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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夏禮沾染上魔氣和血氣。
陳拂衣想,不可能做到。
那是一柄劍啊,生來就是作為武器的存在,他不會剝奪夏禮本該存在的價值而改去賦予他一些溫和無害的、僅僅是為了安撫人心的名頭。
劍,就該出鞘飲血,戰意凌然。
陳拂衣捏了個劍訣,手腕一抖,閃電般刺向魔胎。魔胎聚集的黑霧在陳拂衣面前恍若無物,他所過之處黑霧盡散,夏禮周身劍光大放,茫茫黑暗裡,那一抹青金精準地刺入魔胎眉心。
“哇啊——”
魔胎髮出震耳欲聾的嘶吼。嬰孩狀的身軀陡然鼓脹起來,頃刻間便長到了十七、八尺的巨人大小。它泛著黑紫的面板高高隆起,像是即將要撐破一般。
這附近的靈力變得極其狂暴,瘋狂朝著魔胎湧去。趙晨雨不得不祭出判官筆,張開防禦結界躲到稍遠一點的地方。別說勸陳拂衣了,他現在連靠近陳拂衣和魔胎都做不到。
然而就是這麼隔了大老遠,也不妨礙趙晨雨從魔胎的狀態判斷出祂下一步的目的。
“魔胎要自爆!”他大吼了一句。
就在趙晨雨掐訣試圖阻止的時候,陳拂衣已經動了。
不知何時恢復成廣袖寬袍的衣物隨風獵獵,陳拂衣墊步側身,抽劍掄撩,刷的一下斷去身形暴漲的魔胎四肢,緊接著揮劍反劈——這動作讓趙晨雨眉頭狠狠一跳。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不——”
趙晨雨悲切的長鳴被掩蓋在驚天動地的聲響裡。
青金色劍光沒入魔胎的後心,仍去勢不減,自上而下貫穿了蟠龍山的山頭。
碎石塵土震得漫山皆是,幾人合抱粗的樹木懶腰截斷,連根拔起的灌木比比皆是,塵土過後,蟠龍山恍若經歷了一場特大地震,滿目狼藉。
“靠!陳拂衣你特麼拆家啊!”
墨臾暴躁的聲音混在抓狂的龍吼裡,讓尚未完全停止的顫抖又增加了幾秒。
蟠龍山山中和山腳的特殊事務部門編內、編外特邀人員驚駭地看著天空和被劈開的山峰,一個小年輕道:“師、師父,你不是告訴我,修仙都是假的嗎?”
楊馥毓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山羊鬍子早在應對數不清的行屍的時候就沾上了血汙,此刻又是趴地又是翻滾,顯得更加潦草。他大喘了幾口氣,“我師父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那到底是什麼?這又是什麼?”說話的是一個天生陰陽眼的走陰人。他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