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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不由己,就不由己了小半節課。
聞簫睜開眼,意識沒完全清醒,耳邊是語文老師的聲音,“‘民思其德,為立祠安陽亭西’,這位同學,你剛剛那一口,喝的是礦泉水,不是一千一瓶的紅酒,所以,可以不要做出微醺欲醉的模樣嗎?”
“我們接著講。‘每——’這兩位同學,請問你們這是在進行和睦鄰里、友好交流的活動嗎?”
聞簫胸口一口氣悶著難受,沒反應過來。直到聽見池野的聲音,“老師,您現在看見的,全都是幻象。”
語文老師細眉一挑,“你們的手握得這麼緊,應該不會是幻覺。”
這時聞簫才發現,他正緊緊攥著池野的右手腕,把人手腕都快攥青了。
聞簫僵住。
語文老師沒真生氣。一方面是這文言文,她自己講起來都瞌睡。另一方面,池野雖然成天缺課,但不渾不招人煩,除了不學習,別的都挺好的。而聞簫轉學過來到現在,安安靜靜好好學習,印象分很高。
於是她想了個法子,“既然你們同桌之間和睦友好,上課都牽著手,那這手就別鬆開了,握著吧,等下課鈴響了再鬆開。”
聞簫:“……”
池野:“……”
等語文老師重新走去講臺,聞簫先開口,“抱歉。”
池野:“不用。”
一人握另一人手腕的事情,再加上週圍若有若無的往這邊投來的視線,池野覺得這發展真他媽魔幻,他就該在最開始聞簫來握他手腕的時候掙扎掙扎!
但這麼握著一個人的手腕,除了芽芽,還真是十七年來頭一次。
他清清嗓子,找話緩解緩解現在這種奇異的氛圍,“你這是做了什麼夢,手上力道大的我骨頭都快被掐斷了。”
聞簫沒答,又說了句“抱歉”,他看看池野的手,“指尖麻了沒有?”
池野身不由己這麼久,“早麻了。”
想了想,聞簫提議,“換你握我手腕?”
覺得這提議靠譜,池野等聞簫鬆手,活動了兩下手指,隨即握了上去。
一收緊手指,他就“嘖”了一聲,“還真弱不禁風的,這手腕,太細。”
聞簫涼涼回了句,“我單手拎根塑膠水管,一分鐘就能讓你負重傷趴地上。”
“……”池野瞬間想起自己這同桌的殺傷力,強行挽救,“所以,這不是說,人不可貌相。”
聞簫“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