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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池野一直在等他同桌反對,畢竟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有點心虛。
沒想到等了會兒,竟然沒等到。
不是,他同桌這是……預設了?
這個發現,令池野下意識地半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莫名的,兩人默契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池野起身從冷櫃裡拿了兩罐冰可樂,站聞簫身後,擦著他的肩膀往前遞,“喝嗎?”
聞簫接到手上,開了罐遞給池野,又從他手裡把另一罐拿過來,開啟了自己喝。一來一往十分自然。
池野有種自己變成了手無開罐之力的弱雞的感覺。
“下午有安排嗎?”
池野坐下來,無處安放的長腿伸直,修長的五指捏著罐身,“有,去醫院看我媽。”
“你媽媽她,情況怎麼樣?”
這是聞簫第一次,直接詢問這個問題。
池野笑容淡了一點,他喝了口可樂,嗓子沾著涼意,“不怎麼好,新藥效果沒預期那麼好。我每次帶芽芽去醫院看她,她都沒意識,就算睜開眼睛,也認不出我們是誰。”
“芽芽害怕嗎?”
“我沒瞞著她,她雖然不大懂,但知道媽媽在生病,很嚴重的病。我想著,芽芽跟媽媽,能見一面,就多見一面,總比以後再也見不到面好。”
聞簫想問,你害怕嗎,但又覺得這個問題根本沒有詢問的意義。
他怎麼可能不害怕。
提到這個話題,池野捧著涼意浸人的易拉罐,多說了兩句,“醫生很久之前就讓我做好心理準備,說,離開……是早晚的事。我腦子軸,我就想,能多一天是一天,至少,現在,我和芽芽還有媽媽。”
聞簫嗓子澀得有點發疼。
他眼前浮現出街對面,池野被馮萬里灌酒,強忍著等人走了之後,才撐著樹幹吐了。想起他坐在醫院湖邊的涼亭,沉默著朝湖面打水漂。又想起芽芽出事那天,他愧疚又自責的模樣。
“你這是什麼表情?”
長腿架在另一邊大腿上,池野嘴角又噙上了笑意,彷彿所有負面的情緒都染不上他。他緩了語調,“同桌,不用太心疼我。”
原本的氣氛直接散了個乾淨,聞簫回了一個字:“滾。”
第二天,聞簫是被“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吵醒的。撈起手機,發現他的微信多了一個群。
群名叫“此處沒有群聊名稱”,裡面一共五個人,他是被池野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