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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重璟言語溫軟,詢問間沒了審訊的意味。
宋觀玄默了默,壓低聲音道:“我怕高歧奉要害你。”
“那可……”
那可真是難為你了,高重璟聽著這話從宋觀玄口中說出,險些沒忍住為從前的自己冷嘲熱諷。
目光落在宋觀玄像要揉在一起的眉眼上,沒將自己突如其來的快意隨口說出。他心裡覺得自己也怪得很,還是少說些話免得後悔為好。
他微微斟酌著:“你覺得二哥派了人在車隊裡?”
宋觀玄也沒遮掩,掩蓋了上輩子高歧奉刻意來玉虛觀佈局的事情,開口道:“高歧奉不惜快馬加鞭從有平趕回,就是為了去玉虛觀的。你和我一起出發,就有人覺得你與玉虛觀關係近,總是有人想要這層關係的。”
高重璟看著宋觀玄的眼睛,覺得那眼睛像是會說話,細細密密將耐心拆了給他一樣。總是有人想要這關係,他默默考量,自己也不是全然不在意。
他開口道:“我也是開口求來的機會。”
宋觀玄聞言搖搖頭,輕輕斷了話頭:“這不一樣。”
這話又說不下去了。
院中寒風穿過,兩人之間空洞得帶不起一點熱意。
“好冷,我們先上樓去好嗎?”
宋觀玄裹緊衣裳,微微低頭。
高重璟頓了頓,收起眼裡複雜的情緒:“走吧。”
“高重璟。”
宋觀玄忽然叫住他。
高重璟已經走出去幾步,被他這聲呼喚驚得回頭。
空曠的院中,灰牆灰磚,宋觀玄孤立無援地站在暮色裡。
寒風帶起他的衣襬,在兩人之間留下沉默的長河。
僅僅三步的距離,高重璟抬腳就能趟過這條河水。
宋觀玄眸光暗了下去,開口道:“屋子裡的炭火。”
“五歲那年我出去尋人遇見了元祿,元祿對玉虛觀頗有微詞。高歧奉授意他讓我歸順,他卻也打著凍死我的算盤。”
他思索著如何將高歧奉植入暗子,拆分玉虛觀的遙遠事情先遮掩起來,卻也能將利害提點給高重璟。
宋觀玄將自己埋進暮色裡,慘淡,飄如蜉蝣,看起來有些悽然可憐。
這手段上不得檯面,卻是屢試不爽。
沉吟片刻後,他沉悶的聲音為不可聞:“我不想你……做第二個高承安。”
高重璟張了張嘴,被這坦誠弄得措手不及。宋觀玄說得太過直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