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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鄰友之間,若是一味地拒絕,就有些生分了。
她挑出一個扁擔,掀開布簾,拿出幾個香包與油膏,送給楊寡婦和楊婧。
“沈姐姐,你要去賽龍舟處賣香包嗎?”
每年端午,在湘水邊都會舉辦龍舟競渡,岸上鑼鼓喧天,還會有儺戲可看,城中人這日也都出門遊玩,熱鬧非凡。
“今日江邊人多,左右鋪子裡無事,去湊湊熱鬧也好。”
楊婧轉頭看向自己母親,眨了眨眼,其意不言而喻。
楊寡婦無奈道:“去吧去吧,我還能攔著你不成?記得不要太靠近水邊,你們兩個都早些回來!”
江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賣飲食與竹蜻蜓等小玩意的商販最多,早早佔好了人多的地方,大聲叫賣。
沈嶠自不會與他們爭搶,徑自尋了一處蔭涼,既不算擁擠,也不甚偏僻。
水岸多草,草中會藏蛇,沈嶠將自己配置的驅蛇藥灑在周邊,有人看見,立馬前來詢價。
“阿嶠,我們才剛到,你都不聲不響地開張了。”
沈嶠抬頭,就看見譚蕪一身藕荷色襦裙,笑盈盈地站在前面,青春四溢。身後是陳娘子與女兒孫依,腕上皆帶著艾葉編制的手環。
“沒等你算我的錯,那我賠你一罐油膏?”
沈嶠笑眯眯地開啟地上放置的幾個木盒,露出一些白色小瓷瓶。
開啟蓋,一股冷木幽香散出,孫依年紀小,第一個讚歎:“好香啊!”
“見者有份。”
這股香氣引來了幾個正在對詩的年輕郎君,嘖嘖嘆道:“‘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幾位小娘子當真是風雅人。”1
沈嶠笑道:“四十文一瓶,這香膏可安神助眠,郎君買去送給家中女眷,再妥帖不過。”
“這麼貴嗎?這都是兩鬥米的價格了。”
話雖如此,他還是一口氣拿了五瓶,顯然不是缺錢的人家。身旁同行者,也各自拿了一瓶。
他們買了東西,卻不立刻離開,而是在一旁自顧自地聊了起來。
士子談天,最多的還是說些科考之事,七拐八拐,竟又提到了鄭學鴻。
“……前日裡夫子又向我等說起鄭兄的近況,他已透過吏部銓選,順利留在了京中。天子眼前,真是前途無量啊。”
言語中充滿了豔羨,他們原是同窗,自己卻仍沒能拿到州府的名額。原本還有些不甘,可差距越來越大,那些妒意也就消散,只剩下了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