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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挽越並沒有睡室友的床。
他睡到了下鋪,周挽越睡在上鋪,這樣室友還勉強可以接受,更何況理論上來講,室友的床並不是下鋪,是顧遲當初跟他換的,他決定在室友離開的時候換回去也是合理的。
但周挽越吃第二頓飯的時候,就不像第一次那麼滿意了,多了很多的挑剔,哪道菜太鹹,哪道菜太淡,哪道菜炒得過了火候,說得頭頭是道,實在是個大點評家。
“哪裡的食堂都是這樣,”顧遲說,“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好吃,多吃幾頓就煩了。學校周圍也有飯館,以後帶你去。”
說完顧遲才想到,這才是他們見面的第三天,他語氣已經這麼熟稔,或許室友說得有些道理,這也太快了一點。
周挽越的手機響了一聲,好像是什麼訊息發過來了。他低頭去看,臉色驟然變得不太好看。
“我要換個名字了。”周挽越抬頭跟顧遲說。
“咦?”顧遲不太明白,“為什麼?”
他很少聽說有人十八歲了還去改名字的,聽說難度挺高,而且生活上也多有不便。
“我爸不喜歡。”周挽越說,“可能因為是我媽取的吧,雖然用了他的姓也不喜歡。換個名字,等做好切割了再認回去。”
哪怕是知道人家的家務事不好干涉,顧遲仍覺得有些過了。
顧遲的家裡並沒有多有錢,但給了顧遲足夠的愛和包容,從來都是讓顧遲自己做抉擇。顧遲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父親,什麼都由他決定,不給子女反駁的餘地。
周挽越還在說:“我媽懷孕的時候就打電話告訴過他,不過那時候B超出了點錯,以為是女兒,他就沒管。前些天突然又來了,說要帶我回去。”
顧遲想,如果是自己,一定不會回,可能見都不想見這個所謂的爸爸。可週挽越似乎沒這麼選。
“他說就叫周齊。”周挽越說,“見賢思齊。好無聊的名字,但現在這個名字又太像女孩了。”
他陷入了苦惱中:“該不該換呢?”
周挽越的父親周正信,原本就是一個無聊的人。傳統、強勢、封建,周挽越一開始就十分抗拒,但是母親跟他說,父親在法律上也是具有撫養權的,自己養了他十七年也足夠了,讓他回去以後乖一點。他沒有跟父親這個身份的人相處過,原本以為會很有趣。
但很顯然,在這些日子裡他得到的樂趣,還不如顧遲一個人在三天裡給他的多。
顧遲好像挺喜歡他,低著頭做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