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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放學的時候我經過音樂教室,看到門口有張海報上面的內容告訴我裡面正在開一場關於搖滾的討論會,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推門走了進去。可是三分鐘之後我就出來了,因為我坐下來就看到一個講著粗話額前染著藍色頭髮的男生坐在桌子上說他最喜歡的搖滾樂隊是零點樂隊,周圍有一些小女生仰著頭認真地看著他。我在後面安靜地笑了,那個男的望著我不屑地說,你笑什麼,你知道誰是迪克牛仔嗎,你知道誰是臧天朔嗎?他媽的你們這種被老師捧在手裡的人怎麼會知道什麼是搖滾樂。我笑了,我說我真不知道,平時也就只聽聽劉德華。然後我轉身離開。
關上音樂教室的門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笑了,我問自己,我看起來真的是個好孩子了嗎?我抬起頭,看到天空蒼茫的顏色,我想,我曾經張揚的樣子,我身上那些曾經尖銳的稜角,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然後我揹著書包很快地走回了家,回到家的時候才6點,教堂的鐘聲都沒有敲響,鴿子也還沒有開始寂寞地飛行,我放下書包,開始做一張很大的數學試卷。
沒有考試的晚上我依然睡不著覺,喝一口咖啡就整晚整晚地做習題。
fox的包裹開始陸續地寄來了,裡面的雜誌精美得超乎我的想象。我翻著光滑的銅版紙看著那些漂亮的cd封面和那些詭異的紋身,安靜地喝水,然後認真地做題,累了就又翻翻雜誌,或者給顏敘和fox寫信,凌亂地寫在草稿紙上,可是從來都沒有寄出去。
而fox寄過來的cd,我一張也沒有聽過,全部寄給北京的顏敘了。收到那些原版的cd顏敘高興得像個孩子,在電話裡明朗地笑。顏敘告訴我他總是聽著我寄給他的cd走在北京古老的街道和各種酒吧中,也走在北京擁擠而嘈雜的地鐵站裡和行駛的轟隆隆作響的地鐵上。他說,原來你沒有妥協,還在聽搖滾樂,而且聽的碟比以前的更好。
每次他在信裡這麼說的時候我就特別的難過,我想告訴他,其實我早就妥協了,可是一直沒機會說,顏敘也一直不知道,還有fox和林嵐。where have you gone?
在顏敘高三的日子裡,我還在高二,那個時候我無法想見高三對於我們意味著什麼。只是我看到顏敘的眼神中總是有些憤怒。
而現在是我高三了,顏敘在北京的冰天雪地裡畫寂寞的雪景。
顏敘離開之後我開始有一個夢境,那個夢境來源於林嵐家牆上的一幅畫,那幅畫是一些蹲在地上準備起跑的人,儘管他們都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