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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元恪是二皇子,馮潤只是宮中講經的尼姑,但常幫著高照容侍候元恪和元懷,一次元恪生病,馮潤衣不解帶,三天沒睡覺,坐在元恪床頭侍候茶水、親煎湯藥,眼睛都累得深陷下去,讓高照容這個親生母親竟有自愧不如的感覺。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半年時間相處下來,元恪對馮潤也頗為依戀信任,如今馮潤已受封西宮,住在安昌殿,元恪也常常去探望馮潤,馮潤每次見到元恪,都厚加賞賜,馮潤自幼讀經史頗多,有時還親自為元恪講解策論,十分關切。
因著這緣故,高照容對馮潤頗為感激。儘管宮中諸妃都對經歷古怪的馮潤很是牴觸,背後譏謗不斷,高照容也從不曾說過馮潤一句壞話。
“聽說馮奚兒已經被送到瑤光寺落髮為尼了,阿秀,你說上次馮左昭儀的衣衫被下毒的事情,真是馮奚兒所為麼?”高貴人命高真送上茶來,高秀這一走,她在洛陽城又是一個孃家兄弟都沒有了。
“是不是她所為,我不知道。但是左昭儀受硃砂之毒險些身亡是真的,中常侍雙蒙在馮奚兒的殿內搜出了石榴瓶和硃砂粉也是真的,雖然左昭儀幫馮奚兒說了許多好話,但馮奚兒究竟脫不了這嫌疑,皇上心疼左昭儀剛剛重返宮中就又被人下毒陷害,只打發馮奚兒去落髮為尼,已是看在馮家舊戚勳功的份上,額外開恩。”高秀謹慎地回答著。
那日事後,他也曾暗中猜測過此事的真相。
但那天晚上,馮潤中毒之後,他診脈時發現,馮潤的脈象極其微弱,竟是瀕死之徵,她就算再狠心,再想除去馮奚兒,該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吧,她的命,可是高秀三番兩次熬幹心血才救回來的,已經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命。
“唉,”高照容同情地搖了搖頭,“這個馮奚兒啊,也實在是命苦,好好的太子妃沒有當成,得帝寵不過一個月,便被迫出家當了尼姑,也難為她夾在兩個姑姑之間,幫了皇后,便得罪了左昭儀,幸好左昭儀寬容大量,不然的話,馮奚兒的小命都難保全。”
留下馮奚兒的性命,不過是馮潤要顯示賢良大度之舉。
這個小毛丫頭,根本算不上她的對手,她當然不必要現在就殺馮奚兒,馮奚兒不過是馮清和她博弈所下的一步棋,她信手就化解了這一角困局,那個拙劣的仿製品,只配在瑤光寺裡淒涼寂寞地度過十五歲的青春。
馮潤最想除去的,仍然是在乾清殿裡坐立不安的馮清。
如果她真的要元宏下詔,元宏也會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