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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紀憶家的大門,走到兩層樓梯的轉角處,季成陽的腳步明顯頓住。
二十幾的他,經過這個大門時,有多少次停住腳步?
現在想起來,已經很遙遠了。
漆黑的樓道里,季成陽安靜地站著,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根,輕放在鼻端。月光裡,他竟然看到窗臺角落裡,白色牆壁上有黑色的印記。
這是他留下來的。
在紀憶高二那年,她在一面牆壁內被眾人指責,他曾站在這裡,那時候他因為腦腫瘤暫時失明,就在這裡聽著那場鬧劇。
走了幾萬公里的路……他的心卻已被困在原地許多年,在這個和她感情開始的地方。
回到家裡,二嫂剛從英國回來,正在收拾著行李,拿出來許多給家裡人帶的禮物。她在看到季成陽之後,慢慢站直了身子,仔細端詳這位多年不見的弟弟:“看樣子瘦了不少,怎麼了?是不是洋太太做的飯不合胃口?”二嫂取笑他。
季成陽避重就輕,繞開了這個話題:“暖暖呢?今年不回來?”
“回來啊,不過要晚幾天,和她男朋友去玩了,”二嫂似乎很樂意談及現在的季暖暖,“你今年會在中國過年吧?一定要看看她,估計你都快認不出她了。也不知道他男朋友跟著一起回來不回來,要是回來的話,你也能見一見。”
季成陽在二嫂的言談中,能感覺到季暖暖應該已經成熟了不少,她動盪慘烈的青春期只是生命裡一個印記。他還記得清楚,那天是如何從那個男孩子家裡,把季暖暖抱出來,送回家,讓她被迫面對全家人的責難。
而現在,那些過去的,不堪的,年少輕狂的過往早就過去了。
二嫂又說了兩句,忽然想到什麼,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來了一個信封,招手到廚房裡避開眾人,將那個信封交給他:“這是你拜託我的東西,去年回來的時候,聽說西西已經不回來了,我去過她讀的大學,畢業了,人也找不到了。所以還是沒有給到她。”
二嫂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這個信封從交給她起,她就沒有拆開過。
所以原封不動還給季成陽時,她也依舊不知道這裡面裝著什麼。不過季家每個人都對紀憶很好,在二嫂的眼裡,紀憶也算是季成陽看著長大的,猜得到裡邊應該是送給紀憶的一些東西,比如一些長輩給的生活費、壓歲錢什麼的,多半是不忍看紀憶如此被家庭冷落的補償。
季成陽看著這個信封,意外安靜了會兒,這才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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