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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憶支吾著,搪塞而過。
這是她最尷尬的問題,她護照辦的早,已經到期了,港澳通行證也是。可要續辦這些都要回爺爺家拿戶口本,她甚至已經開始擔心身份證到期以後該怎麼辦?這對普通人來說很簡單的一件事,對她卻是大難題。
列車裡,仍舊有著濃厚的過年氛圍。
大家都在說著年初五是迎財神的日子,如果不是在火車上,此時應該鞭炮震天響,到處都在請財神。何菲菲家鄉那裡沒有這種說法,聽得有趣,問紀憶是不是這樣?紀憶也茫然搖頭,小時候每年在大院裡,都是年三十晚上有整個廣場的禮花,對年初五一點印象都沒有,包括趙小穎媽媽那麼喜歡說這些,都沒提到過。
趙小穎……季暖暖……
好像這些過去的記憶,都隨著季成陽的歸來,被強行揭開了沾滿塵土的封條。
火車一路上被強制停了幾次,兩個人到北京站,已經是初六的深夜三點多。
初七是報社開工的日子,紀憶估算了一下路程遠近,覺得自己馬不停蹄趕到學校,估計沒睡一會兒就要爬起來,再趕去報社,索性就拖著行李箱,直接回了報社大廈。上次因為加班,她也曾睡過辦公室,所以這次輕車熟路,順便把從酒店帶回來的沒開封的一次性牙刷牙膏都拿出來,用上了。
等她洗漱完,躺在長沙發上,蓋上自己的羽絨服時,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在下午時候,季成陽曾經給她發了個簡訊,問她是否安全到了北京。她沒有回。
此時在格外安靜的休息室裡,她忽然覺得內疚了。
也許他一直等自己的訊息,等到很晚,可現在回是不是又太晚了?她糾結了會兒,還是給他寫了很簡短的訊息,告訴他自己到了。
未料,電話鈴聲就在深夜,這麼響起來。
她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手機,心劇烈跳動起來。無數個問題讓她緊張的不行,他要說什麼,該不該接,接了說什麼?在一閃而過的“拒接”念頭裡,她鬼使神差地選擇了接通:“你好。”
“西西,是我,季成陽。”
“我知道,”她回答,“我知道這是你的號碼。”
季成陽略微沉默。
她靠在沙發上,聽著電話另一端,忐忑等待這短暫沉默後的內容。
“順利嗎?”他問出了最尋常的問題。
紀憶應了聲,又怕回答的太簡短而讓兩人更尷尬,只能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就是交通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