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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上,17號到了後臺,做好一切準備之後,他開啟櫃子,將書包塞進去。他很少在這裡留下什麼痕跡,每次來時書包裡雷打不動地裝著一對拳套、一條運動褲、一罐油彩,以及簡單的藥物,結束後又全部帶走。
就像那種隨時會辭職走人的員工一樣,從不在工位上擺放多餘的物品。
屋子裡還坐著幾個拳手,在喝酒或是抽菸,卻沒人說話。等17號從櫃子前站起身,一個拳手才開口:“跟埃裡德打,你是真不怕死。”
17號關上儲物櫃門,撕開拳套束口處的魔術貼,他微低著頭,站在角落的那片陰影裡,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17號說:“排到我了,就得我去打。”
拳手們向來對這個只有17歲的alpha持以複雜的態度,看不慣他每週都有比賽可以打,看不慣他沉默寡言來去匆匆,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靠實力一拳一拳打出來的。
在這裡,有人可以把臺下稱兄道弟的朋友打成殘廢,有人被報復心衝昏頭腦,不惜打藥上場,相比之下,17號身上曾被他們嗤之以鼻的“假仁慈”和“偽善”卻始終沒有消失,反倒讓人信服起來。
或許這可以被稱作是少年人身上未泯的良知,但很顯然,這種東西在這裡並不適用,甚至非常違和。
所有人都知道17號這次為什麼會被排到跟埃裡德打,唐非繹折磨一個人的手段有很多種,如果17號跟他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完全可以避免這場拳賽。
但17號只是一聲不吭地接受了比賽安排,沒有發表任何異議。
“勸你小心點。”另一個拳手說,“埃裡德剛來俱樂部,正是打算出風頭樹威風的時候,你年紀還小,別為了這種比賽弄得自己缺胳膊少腿,不值當。”
17號安靜聽完,戴上拳套,抬起頭,說:“謝謝。”
陸赫揚幾個人到場館的時候,第二場剛剛結束,三個人坐到第一排,沒過一分鐘,小風就捧著飲料貓腰溜過來了,一邊遞給他們一邊說:“17號是第四場,那個埃裡德出了名的兇殘,今天給17號投注的人都少了很多。”
“17號的錢是按場數算的,還是按投注金額算的?”賀蔚好奇地問。
“按場數,他一場比賽的錢其實是這裡最少的。”小風說,“只有在投注超過八十萬才會給他分成,但這種情況很少,偶爾大老闆來看比賽給他下注的時候才會有。”
“八十萬?”賀蔚覺得荒唐,“來這裡的大多都是看個爽吧,就算投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