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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叫出‘上校’兩個字後許則完全確認了站在那裡的是陸赫揚,雖然對方並沒有回應他。
又等了幾秒,還是沒得到應答,許則戴上眼鏡,有點擔心地往前靠近兩步——看得更清楚了,陸赫揚左肩靠著牆,微微歪頭直視過來。
有很淡的酒味,融在陸赫揚的資訊素裡,許則的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他不清楚陸赫揚是不是喝醉了,醉到什麼程度,不敢輕易去碰。
“上校。”許則又叫了一次,他問,“是喝酒……”
陸赫揚忽然抬起手,指尖擦著許則的臉,一直摸到耳後。他的手很大,掌心有點熱,完全地包裹住那半邊臉頰,大拇指指腹在許則的眼下蹭了蹭。
沒有問完的問題就此被打斷,許則發不出聲音,同時要極力控制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倒吸一口氣。這瞬間他產生一個十分荒誕的念頭,他想陸赫揚是不是記起來了。
如果沒有記起來,那麼許則希望這一秒他們是在七年前那個舊小區沒有燈光的樓道里。
許則原本從不做回到過去的幻想,現在是最好的,貧窮、束縛、威脅,都沒有了。很辛苦地走到今天,不應該總是回看。
但為什麼當下會有這個想法——大概是陸赫揚這樣觸碰他的時候,許則終於發現自己有多想被記得。
十秒,也可能是十五秒,陸赫揚放下手。
“許醫生。”他這麼叫許則,過後卻沒有其他的話。
已經戴上眼鏡了,可許則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看不清的狀態裡。他動了動僵硬的指節,甚至忘記回答,而是繼續那個沒有問完的問題:“是喝酒了嗎?”
“飯局上有很多軍區的長輩。”陸赫揚說,“所以喝酒了。”
所以剛才的動作也變得可以理解,許則很慢地點了一下頭,問:“怎麼站在這裡?”
“等你。”
“等了很久嗎?”許則永遠關心這個。
“很久。”陸赫揚完全沒有要客氣客氣的意思,“沒有想到你會那麼晚回來。”
“吃完飯送朋友回家,又去另一個朋友家還車,所以會晚一點。”許則解釋完,又問,“上校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可能是因為知道陸赫揚喝了酒,也可能是光線暗,總之現在是許則的舒適區,他很少見地、直白地看著陸赫揚的臉。
陸赫揚同樣看著他,過了會兒,才回答:“來拿徽章。”
有些始料未及,但許則沒有問是要把徽章永久地收回還是暫時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