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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許則正要去拿氣槍,又有人叫他:“許則,找你的。”
許則回過頭,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門口,副駕駛車窗降了一半,露出來的是完全陌生的臉。許則擦了擦手,走過去。
車上下來兩個保鏢,一前一後地站在車頭車尾。後座門被推開,許則站定,面無表情地看唐非繹下了車。
有段時間沒見,唐非繹又精瘦了點,臉上沒什麼血色,透著陰沉沉的病態感。想起拳手說唐非繹的手筋被人挑斷了,許則往他手腕上過了眼——被袖口遮著,看不出什麼跡象。
“什麼事。”許則問。他不想跟唐非繹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沒什麼事,就是好奇。”唐非繹古怪地笑了笑,“好奇我們的小拳手都攀上理事長的兒子了,怎麼還在這裡洗車。”
許則皺了皺眉,他對‘理事長的兒子’這個稱呼非常陌生。
“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陸赫揚,聯盟理事長的兒子。”唐非繹神色嘲諷,“勾搭了人家這麼久,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不如他養的一條狗——就這樣還想著從俱樂部脫身,誰給你的底氣?”
“所以呢?”許則平靜反問。
唐非繹對許則的認知錯誤之一在於他總認為類似的侮辱性語言會打壓到許則,但許則其實從不在乎這些。
關於自己和陸赫揚之間的關係,無論多麼難聽的話、刻薄的嘲諷,只要不是陸赫揚親口說的,那麼對許則而言,就都是不重要的。
想退出俱樂部這件事本質上也與陸赫揚無關,是許則一早就有的打算。如果不是當初葉芸華動手術要急用錢,許則不可能會跟唐非繹籤合同。
“所以,來提醒一下你,你跟陸赫揚不一樣,要弄你,真的是件很簡單的事。”
他說著去拍許則的臉,被許則偏過頭冷冷避開。唐非繹卻不依不饒地扣住許則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就算你不怕死,好歹也要想想你躺在醫院裡的外婆吧,許則?”
話音還沒落,唐非繹連許則抬手的動作都沒看清,手腕上猝然傳來劇痛,他被許則反鉗住右手,掐著脖子以巨大的力道按在車上。
車旁的保鏢立馬圍上來,唐非繹咳嗽了一聲:“都別動。”
許則沒戴手環,s級alpha的資訊素擴散開來,壓得人有點站不住。唐非繹的頸側和手腕痛得發麻,臉抵著車頂邊沿,說話都含糊:“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的把柄有多多啊。”
他嗤笑一聲:“就憑你能把我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