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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像有什麼東西撐在喉嚨裡,許則怔了很久才發出聲音:“什麼?”
“昨天晚上,很晚了啊,喬媛和許銘來找我了。”葉芸華用一種極其認真的語氣,“他們叫我去好地方享福,我挺高興的,就跟著他們走了。”
“走到一半,我覺得不對,許則沒有跟來啊。我就停下來了,問他們,怎麼不帶著許則一起啊,他還這麼小,一個人在家裡要害怕的。”
許則垂眼看著自己的手,好一會兒,他的指尖神經性地抽動了一下,然後許則抬起頭,慢慢去握住葉芸華的手。葉芸華還在說話,好像沒有注意到。
“他們也不回答,就站在一起看著我笑,我說那你們先走吧,我得回去看看許則。”葉芸華嘆了口氣,“我看媛媛沒有怪我的樣子,沒怪我就好,我不應該打她的。”
打了女兒一巴掌,第二天早上發現女兒割腕自盡在滿是血跡的床上,即便知道撫卹金被騙才是壓垮喬媛的最後一根稻草,但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愧疚和悔恨依然是無法抹消的。
所以葉芸華的精神才會出問題,所以就算記憶混亂,都還是會為那一巴掌耿耿難安。
“她不會怪你的。”許則慢慢說。
葉芸華這才注意到許則正拉著自己的手,她低頭看了幾秒,把手抽出來,兀自對著手腕琢磨,然後問:“我的手串呢?昨晚還戴著的。”
她從精神變壞後就從沒有問起過這些事,許則立刻站起來:“我去幫你拿。”
去找護士開了儲物櫃的門,許則把住院時存放著的葉芸華的物品拿出來,是一箇舊舊的環保袋,裡面有一些衣物和證件。
許則從袋子裡翻出那條黃花梨佛珠手串,一共十二顆佛珠,泛著淡淡的木質氣味。他回到病房,把手串遞給葉芸華。
可葉芸華只是觀察著手串,並沒有戴上,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最後看向許則:“給你吧。”
許則微愣,坐下來:“為什麼?”
“你這小孩總來看我,我覺得你挺好的。”葉芸華把手串戴到許則手腕上,“戴著吧,戴著。”
佛珠跟陸赫揚送的手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許則覺得自己整個人懸著,良久,他才回答:“我會好好戴著的。”
從療養院回來後,許則開始研究賣房子。再過沒多久就是他的生日——原本想不起生日這件事的,但這次生日過後他就成年了,因為葉芸華有精神問題而被迫交由協會暫管的房子可以正式轉到他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