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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灑下的黃沙,風灌進喉嚨裡,許則終於停下腳步,他感到站不住,就這麼倒下去,脫力地躺在地上。
是最後一面了,真正的離別原來是來不及好好道別的,因為沒有再見的機會了。誰都不知道分別會在哪一天,陸赫揚提前為他安排好所有事,或許也是從心底裡明白他們終有一別。
這樣也好。許則躺在空蕩的路面上,解脫地這麼想著。因為短時間劇烈運動而狂跳的心臟幾乎要衝破他的胸膛,許則大口喘氣,雙眼乾澀得如同生鏽的齒輪,怎麼也閉不上,只怔怔望著天空。每天一抬頭就能看到的那把劍終於落下來了,劈在他身上,原來也並沒有很痛,許則早為此做好了準備。
可能稱不上是準備,而是長久以來他慣有的心態——擁有不會使他感到快樂和心安,要得不到、要徹底失去,才覺得合理,才會徹底踏實。
與其惶惶不可終日地擔心著什麼時候失去,不如就真的失去。
許則一直在順應這樣的命運規律,這次也沒有意外。
一月中旬,許則收到了來自聯盟陸軍軍醫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他把通知書影印了一份,去許洺和喬媛的墓前,點燃打火機將影印件燒掉。
墓碑上的兩張黑白照片裡,許洺和喬媛的臉上都帶著微微的笑容,像已經褪了色的小時候的記憶中一樣。許則有很多話想說,在墓前跪了十幾分鍾,卻無法開口,只在最後說“爸爸媽媽再見”。
葉芸華已經轉回療養院,她恢復得還可以,雖然仍然不記得許則,但精神平穩了很多。
陸赫揚安排的保鏢繼續在許則身邊待了一個月,離開的時候,其中一位保鏢告訴許則,出事當天,陸赫揚的手環裡裝著竊聽器與一般遮蔽系統無法起作用的衛星定位,從他被綁架開始,所有聲音都會實時出現在陸承譽和林隅眠的耳麥中。理事長派來的特警攔住蔣文眾人,僵持在離倉庫十米遠外的樹林裡,只要陸赫揚肯低頭對父親說一句“救我”,所有人會立刻採取行動。
但陸赫揚什麼都沒有說,平靜地沉默到最後。
“如果真的向理事長求救,那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保鏢對許則說,“他提前給自己打了抑制劑,已經儘可能地把藥物對資訊素的影響降到最低了,別太擔心。”
唐非繹在逃跑時被蔣文打中胸腔和小腿,兩個alpha開車救走了他——是魏凌洲派來的人。之後聯盟總局對唐非繹下達了通緝令,同時沒有意外地查出魏凌洲與唐非繹很早就開始合作,進行大量毒品、藥物與軍火的走私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