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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放了筷子。
她笑:“你對我的好吃,是不是早深惡痛絕了?”
他把整盤烤魚肉推到她手邊:“習慣了。”
她笑著,又低頭去喝湯。很香濃的肉骨茶,融化了很多香料、藥材,還有整瓣的大蒜。
苦中有甜。
這是她曾對他的心情。
第一次來馬來,還是十幾年前,是那年旅行的最後一站。或許是一路上西餐吃的太多,到了這裡反倒很是驚喜,相似的飲食習慣,終於緩解了她飽受摧殘的胃。許遠航和自己都是十幾歲,正是最愛吃的年紀,幾乎把整條街來來回回吃了三遍。
記得當時的地陪導遊,起初還是很興致勃勃的,到最後卻被自己氣的黑臉。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得罪導遊?”
他看了她一眼:“馬來雙塔?”
她咬著勺子笑:“每次想起這件事,都覺得你不繼續讀土木,太可惜了。”
那時候剛一下飛機,地陪就開始介紹吉隆坡的景點,首推馬來雙子大廈。
她隨口問了句多高,答曰88層。她立刻搖頭,扯著許南征的胳膊說,上海就有這麼高的樓,幹什麼跑來這兒還要看?導遊立刻明白她說的是金茂,格外強調了一句,雙子比金茂高了一百多米。一句話,徹底激起了她的愛國情,回說高並不一定好。
於是兩個愛國人,就為此爭了起來。
那時的她才十幾歲,根本說不過導遊。
最後只能攥著許南征的胳膊生氣,本以為他的性子,肯定不屑幫自己。沒想到,到自己詞窮時,他很淡定地從建築角度深入剖析,歷數金茂的好處,把導遊說的啞口無人。
十分鐘的話,她一分鐘也沒聽懂,卻是崇拜的不行。
“說實話,那時候你是不是騙人的?”
他低頭點菸,笑得很淺:“當然是騙人的,那時候才大一,能懂什麼?就是學了一堆專業術語,用來忽悠忽悠行外人。看你都快氣哭了,總不能不管。”
遙遠的回憶,從她記事起,大多數回憶都與他有關。
如同一罈被深埋地下的女兒紅,陳年佳釀,一旦揭開泥封的蓋子,單是酒香,就已醉人。
她笑,舀起一勺湯,遞到他嘴邊:“很香,十年如一日。”
他湊著勺,喝了半口。
勺子收回來,她喝完了另外半勺:“買單吧,我想去超市買點兒調料。”
他笑,一副你放過我的神情:“上次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