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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予任瞪大了眼睛:“我肯定天天洗了,我每天都要拍戲,運動量最大,不洗澡哪裡受得了,我是有特權的。”
袁淵忍不住笑了,這麼一大牌明星,特權就是每天能洗一個澡,想想也真是夠心酸的。顧予任說:“走吧,帶你洗澡去,我去了能直接打熱水,別人還得要澡票,感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高原洗澡的經歷讓袁淵一輩子都忘不了,女洗澡間是個帳篷,男洗澡間就隨便訂了個簡易的木棚,四周還能漏風,這樣的環境,就算能洗澡也是一種折磨。袁淵看著那指頭寬的縫隙,非常無語,如果有心的話,絕對能從縫隙裡看到裡面的場景。這些直男們真是太糙了,隨便得叫人不忍直視。
顧予任領著袁淵熟悉了環境之後,就又去開工拍戲了。袁淵本來想去看他拍戲的,看見帳篷角落裡放著一堆衣服,拿過來聞了一下,一股子顧予任的味道,肯定是沒洗的衣服,便拿了出來,和自己的衣服一起,跑到小溪邊上洗衣服。
溪水冰涼,按說夏天還是很舒服的,可惜這裡的夏天跟一般意義上的夏天不同,這裡根本就不熱,水溫只有幾度,浸一會兒很涼爽,浸久了就會凍得手指頭疼。袁淵洗著衣服,突然想起了《斷背山》裡的場景,傑克也在寒冷刺骨的溪水中幫恩尼斯洗衣服,傑克當時大約跟自己也是一樣的心情吧。
顧予任拍完戲回來,看見自己的帳篷外面掛滿了還在滴水的衣服,拉開帳篷門,看見袁淵已經睡了,在雙人睡袋裡彎得像只蠶繭。顧予任笑了,輕手輕腳拿了衣服去洗澡。回來之後,將袁淵推過去一點,也鑽進了睡袋裡,與他並躺著,腳蹭到袁淵的腳,發現他的腳冰涼,袁淵的雙手也朝熱源伸過來,把顧予任也冰了一下,顧予任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在溪裡洗衣服凍的,不然袁淵身上總是暖烘烘的,這麼一想,不由得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雙腿夾著他的雙腳,為他取暖。
顧予任摟抱著袁淵,胸膛裡有什麼東西想要衝出來,之前的那些重重顧慮和猶豫,在這個冰冷的高原夜裡全都冰消瓦解,去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誰也擋不了他想要什麼。
袁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顧予任牢牢鉗制在懷裡,沒有半分自由。他試圖將手從顧予任胳膊下抽出去,雙腳從他的腿間抽出來。一動,顧予任就醒了,他睜開眼,與袁淵四目相對:“師兄,我抓到了一個田螺小夥。”
袁淵眨一下眼,明白過來:“我本來想睡覺,被一堆臭衣服燻得睡不著,只好拿去洗了。”
顧予任嘴角揚起:“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