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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六,一上午的自習課,中午放學——高三隔週放一次,二十四小時,週日下午又要回學校。
有時候這兩個半天會安排測驗,全看老師安排。早自習下課的時候江聲去了趟老劉辦公室,帶回來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今天不測驗了,英語老師出差。
“走吧,去畫室嗎?”江聲走到陳裡予課桌邊問道,“我剛好想去寫份試卷,昨天落在那邊了。”
陳裡予點點頭,看起來還是鬱鬱寡歡的,昨晚沒睡好,眼下一片淡淡的青黑,臉色像紙一樣白:“我去睡覺。”
這幾天夜裡接連下雨,背陰的畫室總有些潮溼,走進畫室之後陳裡予徑直走向窗戶,打算開窗透透氣,以免畫具受潮。
這座舊綜合樓的建築風格偏向近代歐式,玻璃窗不是常見的推拉式,而是自那而外的推開的。他病得精神懨懨,抬頭開窗又低頭,大腦就有些供血不足,視野模模糊糊地黑了幾秒,撐著半開窗戶的把手和窗臺緩神——還沒等緩過來,腰間突然一緊,身體被人抱著往後倒去,踉蹌著轉過半圈,後背就磕到了什麼硬物上。
“痛……”陳裡予聽見畫架倒下的聲音,忍不住低聲叫出來,抬頭正對上江聲關切又複雜的眼神,到嘴邊的髒話又生生嚥下去,有氣無力地抬起手,去推他箍著自己的手臂,“你幹什麼?”
江聲眨眨眼,沒敢鬆手,語氣倒是與動作截然相反的小心翼翼:“我,我以為……對不起,弄疼你了。”
話裡話外的歧義和過近的距離一樣曖昧,江聲比他高,這樣表情嚴肅地直直盯著他,五官輪廓沒有笑意加以柔和,就帶上些許陌生的壓迫感,說話間呼吸撲落在他嘴角,像某種含混不清的曖昧進犯。
偏偏他的話音還是如常溫柔,是這個年紀男孩子特有的、介於明朗與低沉間的好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什麼,反差得讓人心癢。
“以為什麼?”陳裡予別過頭去,躲開他的呼吸,眼睫動了動,低聲反問。
一截白皙的脖子就撞進江聲的視野裡,鎖骨撐著白而澀的天光,輪廓清瘦分明……江聲一愣,後知後覺地猛然鬆開手,腦海裡先前這樣那樣的念頭被“非禮勿視”四個大字刷得不見蹤影,整張臉都要紅了。
陳裡予伸手推開他,語氣聽不出情緒,只是帶著一絲異樣的啞:“你到底……為什麼非得跟著我?”
“我以為你,那什麼,”江聲結結巴巴的,緊張和歉意都寫在臉上,不用他趕便自發自覺地後退幾步,順手關上了窗戶,“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