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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十幾分鐘的路程,依舊從地下繞一繞路,就成了半個小時。走路時候陳裡予偶爾會念叨幾句古詩,七七八八記了個大概,背完一首就朝江聲的方向看一眼,什麼也不說,眼裡卻藏著小小的得意。
“嗯,真厲害,”江聲見停車場四下無人,便伸手揉一把他的頭髮,誇他的語氣與平時表揚小貓乖乖吃飯不挑食無異,又把手裡的布丁奶茶遞到他嘴邊,“來喝一口,熱的。”
他其實不太贊成晚上十點喝奶茶的行為,可耐不住某位小朋友撒嬌,偶爾一次也就答應了——剛在一起的時候陳裡予不冷不熱地調侃過他一句,說他以後勢必不能做個嚴父,孩子一撒嬌就底線盡失。當時他專注於替小畫家洗筆,聞言便隨口回了一句“有你一個就足夠了,慈父嚴父都和我沒什麼關係”,餘光撇見對方愣了愣,似乎紅了耳根。
他對陳裡予還是有底線的,只是除去有時候格外粘他,陳裡予總是冷淡又乖巧的,離他所謂的底線還有很遠——其實只要不做傷害自己的事,他也不會去過分干涉對方,畢竟照顧歸照顧,養貓人的指責是讓小貓安心,而非干涉貓的自由生長。
更何況……素來矜貴又冷淡的人軟下姿態來,用那雙透著琥珀光澤的黑眼睛望上他片刻,說些同樣柔軟的近乎撒嬌的竊語,大概是任誰也無法冷下心腸拒絕的。
陳裡予喝什麼都是小口啜飲,一杯奶茶也能喝出宴席間解酒豆漿的優雅,就著他的手微微頷首,長而柔軟的睫毛斂住眼睛,自額頭到嘴唇的輪廓流暢又分明,從江聲的角度能看見他唇角沾上細微水光——鋒芒收斂,便只剩下格外柔軟的乖。
似乎同什麼不合時宜的臆想重合,牽動了心底出於本能的滾燙衝動。江聲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的想法正在不受控制地歪斜,快要遊移到某個十七八歲男孩子都似懂非懂的幻想場景上,連忙轉開視線,在心底裡提醒自己這只是給小貓餵食,與那些莫名其妙的晦澀鏡頭無關。
即使心上人的嘴唇比以往紅一些,沾著不可名狀的水光,垂下眼睫的模樣與自上而下的視角都顯得格外乖巧——也不行。
陳裡予喝了兩口就厭了,嫌太甜,布丁也沒有奶味,皺皺鼻子推開他的手:“下次五分糖就夠了。”
“好嘞。”小本本上又記下一筆,也虧得江聲記憶力出眾,從認識第一天起就沒有弄混過他那些難伺候的忌口與癖好——也不算難伺候,畢竟就算真的有所欠缺,陳裡予也會忍著不說,裝作渾然無事的模樣,只是他自己樂得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