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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提醒道:“您還沒跟人家說過一句話呢,哪兒能就推算出這麼多?外人口口相傳的未必是真。”
姜氏一愣,笑道:“你說的對,我是好不容易瞧著個入眼的,心口就熱了。外頭傳言的確信不得真。”
話雖如此,姜氏回府後,還是立刻就打發人去了解這位孫姑娘了。
按照規矩,錦花臺上前三甲所作之畫會由畫師臨摹幾份,分發給觀眾閱看。方文昌等幾位評判念著孫仁心的畫作實在出眾,在得到她的同意後,命令將她的畫也臨摹出來分發觀閱。
臨摹之畫是入夜之後才分發到各府的。沐浴之後的阿凝一身粉色輕容紗小衣懶懶靠在南窗榻上,小手剝著新鮮的蓮子吃,錦珠正給她燻頭髮。錦珠把畫展開,阿凝看了之後,一下子呆住了,連送到嘴邊的蓮子都忘記往裡放。
這幅畫跟自己在書齋畫的那副根本一模一樣!
去年阿凝作此畫,榮府的人大多都見過,但也只限於榮府內部而已。這畫被書齋先生拿走,連榮宓都沒見過的。
錦珠也認出了這畫,驚訝道:“這……這不是姑娘去年秋天裡畫的那副麼?”
果然,過了一會兒,姜氏就氣沖沖找了過來,“多半和張良知脫不了干係!枉我們侯府對他不薄,他竟然把我們阿凝的畫給了別人!”
張良知就是東臨侯府書齋過去的畫藝先生。今年開春時就辭了書齋的差事,回鄉去了。
“她不也沒做上魁首麼!等到明年她參賽,畫藝比賽是要當場作畫的,這種欺世盜名之輩,長久不了。”阿凝很少見到溫軟的孃親動怒至此,大約也帶了幾分自己看錯了人的惱羞成怒?
姜氏看她淡笑的模樣,恨鐵不成鋼道:“你呀,就是跟你姐姐學的,整日裡鎮定地跟佛祖似的!自己忍著也不嫌難受啊?”
阿凝被她戳得頭一歪,卻是笑了,“我是真的不在乎。”
心裡卻道,姐姐雖然面兒上佛祖,這內心都可一點兒都不佛祖,若是當真惹了她在乎的事情,她是會毫不客氣地還手的,要不然怎麼能把複雜的靖北王府管得服服帖帖。
“不行!”姜氏卻一反她平日的和善寬大,堅定道:“這件事遲早要透出去,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阿凝卻覺得,此事不宜揭開。今日從秦晚馥的口中,她也能知道,這位孫姑娘在孫府也是極得寵的。此事一傳出去,姑且不說朱大人信不信她,就算信她,她除了一個虛名,旁的好處什麼都沒有,反而可能給東臨侯府引來孫相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