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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令弈到千味樓時,白家姑娘已經在二樓雅間等著了。
白夢歌一身白色衣裙,頭上並未簪花,整個人素淨而寡淡,絲毫不像是即將成婚的姑娘,倒像是在為丈夫守寡。
見蕭令弈如約而至,白夢歌起身行了一禮:“王妃還是來了。”
蕭令弈坐在她對面,桌上的龍井茶溢著香氣,他抬手示意白夢歌坐下:“白小姐今日約我見面的意圖並不難猜,但我還是願意聽你說幾句,開門見山吧。”
白夢歌道:“王妃是率直之人,既然如此,我便明說,再過十日,便是我與安齊英的大婚之日,這樁婚事還望王妃成全。”
蕭令弈:“十日,刑部判一個罪犯死刑,也只需走十日的流程。大婚之日,白小姐能見到的,恐怕只有安齊英的屍身了。你與其為這樣一個必死之人求情,不如先顧著自己的聲名,斷了這樁婚約。”
白夢歌:“王妃今日既然來見我,就該知道我求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蕭令弈:“你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可你又有什麼能力改變現狀呢?”
“看來王妃是不肯幫忙了。”白夢歌語氣不善地譏諷:“你承蒙侯府養育多年,卻絲毫不顧這份恩情,怎麼你們東燁人都喜歡恩將仇報嗎?”
蕭令弈嗤笑:“當年安齊瀾救你一命,如今他死了你就移情到安齊英身上,你這又算什麼?”
白夢歌臉色一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蕭令弈:“你聽得懂,你也騙不過自己的心,李姑娘。”
白夢歌神情一滯:“我姓白。”
蕭令弈誅心道:“安齊瀾如果看到你如今這副模樣,他該作何感想?”
白夢歌的臉上起先是羞憤,繼而眼中含淚,她抓起手帕,匆忙起身,逃出了蕭令弈的視線範圍。
蕭令弈冷笑一聲,執起茶盞,將已經涼透的烏龍茶倒在桌上的小盆栽上,一隻有力的手鉗住了他的手腕,蕭令弈抬頭看去,來人是湛宇。
“太子殿下?”
湛宇還記著御書房外的仇:“怎麼不叫我皇叔了?”
蕭令弈從諫如流:“皇叔。”
湛宇:“……”
蕭令弈掙開湛宇的手:“原來白夢歌是太子爺的拜帖?”
湛宇:“我不拿她當幌子,能把皇嫂單獨約出來?”
他明顯是在陰陽怪氣,把“皇嫂”二字咬得極重。
蕭令弈笑盈盈地答:“怕你皇兄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