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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還掛著一滴未滴下來的淚水。
她到死,也沒有能夠知道自己到底是嫁給了一個什麼人。
雖然,明明知道那個“自己”並不是現在的自己,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那種痛徹心扉的不甘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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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中,藍姑單膝跪在地上。
趙允煊伸手牽過那個緊抿著唇的小孩兒,伸手摸了摸他消瘦又倔強的小臉。
明明才不到三歲,他卻已經從他的神情中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自己。
他拉了他的手,才看向單膝跪在下面的藍姑,道:“她說了什麼?”
藍姑道:“夫人讓屬下將小公子送到主子身邊,道若是主子戰事繁忙,可以替小公子則一良師,或者暫時將小公子交給阮家大爺代為教養。夫人她,”
她咬了咬牙,道,“夫人讓屬下發誓,道是,道是主子若是再娶,就請主子將小公子交給阮家大爺,不可將小公子交給其他女子,否則夫人她死不瞑目。”
趙允煊盯著她,道:“她還說了什麼?”
藍姑額上的汗冒了出來,她手按著地上的砂石,垂首道:“夫人臨終前曾問過屬下,主子的身份,但彼時夫人的丫鬟就在旁側,隔牆亦可能有耳,是以屬下不敢擅作主張,據實以告。”
趙允煊的心一陣劇痛。
那一瞬間,好像連呼吸都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感覺到手中小孩兒猛地抓緊了自己的手,蹲下身,將他抱到了懷中,道,“她的身體,你都查到了些什麼?”
手上的砂石嵌進手心,雖則至始至終,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但藍姑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她艱難道:“是屬下失職。夫人五個月前曾經寄了兩封信去福州府,彼時屬下以為只是普通的家書,並未太過留意。夫人過世之後,墨五查過,那兩封信是被侯夫人在驛站截了......夫人臨終前懷疑,她的病和侯夫人還有三姑娘有關,只是屬下一直都沒有查出任何異樣。”
“砰”得一腳,藍姑被踢倒在地。
趙允煊抱著玄凌,按他在自己胸前,忍著勃發的怒氣,道:“滾下去。”
“主子!”
“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