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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先生並未一同被除族,而是留在族中長大,本官說的可對?”
梁柏蘇本是一派從容的姿態,可那從容姿態卻在蕭珺提起被除族的梁氏子時出現了裂痕。
“這……”梁柏蘇的面容緊繃,僵硬地擠出這幾個字,“……是我的私事,與當前之事無關。”
“這確實是先生的私事,但卻不是與當前之事無關。而是應該說,前事因,後事果,當前之事,與那件事息息相關。”
*
場面一度寂靜,只能聽到蕭珺一個人的聲音。
“梁柏澤有龍陽之好,心中愛慕之人又是自己的族兄,我猜,他這個心思,梁先生知道得一清二楚。梁氏族長痛恨男風,待族人又嚴苛。而梁柏澤是族長的嫡孫,你擔心若是事情被人知道,族長不會責怪自己的親孫子,卻會怪罪於你,所以便先下手為強,除掉梁柏澤,嫁禍給賈文彬,這樣,這個秘密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
“嫁禍給賈文彬?這是什麼意思?”
“宋縣令,你難道不覺得賈文彬與梁柏澤有私的事情暴露的時間太過巧妙了嗎?”蕭珺說:“梁柏澤屍身被毀,很容易讓人覺得兇手是與他有怨,且與私情有關,之前書院的人正是因此才懷疑甄月月,而賈文彬的事情爆出時,所有的矛頭又都指向了他。”
“若賈文彬與梁柏澤之事乃是受梁柏澤威逼利誘,他不堪忍受梁柏澤欺辱,看起來確實最像是忍無可忍,暴起傷人之人。”
“看起來?”
“對,看起來。”蕭珺說:“剛才驗屍格目送來時,我便覺得不對了。其心口的致命傷,快準穩,直上直下,傷口五寸三分深,可是其下/體的傷,卻淺得很,不過一寸有餘。試問,若傷口當真是賈文彬因心中憤恨,情緒失控而造成的,傷口會那麼淺嗎?”
霍青竹張開嘴,恍然大悟。
對,賈文彬並非冷靜自持之人,若當真是因為心中憤恨,傷口定會更加深。就像蕭珺之前刺肉那樣,狠狠落下才對。相反,那傷口淺,就好像……就好像蕭珺第二次戳刺,一副不得不刺的樣子,完全是應付了事。
說到這裡,蕭珺看向梁柏蘇,問:“先生,我說的對嗎?”
“牽強附會罷了。”梁柏蘇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道:“我有證人,案發時,我正在房中。”
“對啊!我親眼看見了,先生的背影……”抄書的學子說。
“對,背影。”蕭珺說:“最開始讓我感到疑惑的,就是這個‘背影’。”蕭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