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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個寡言性子,對著玄憫話卻也不少,頗有些亦師亦友的意味。
這教養期間,因為天機院不得擅入,也或許是國師有意為之,甚少有人得見其真容,也甚少有人知曉玄憫的存在。
又是多年之後,玄憫成人,順利接任,早有油盡燈枯之相的國師即真正的同燈圓寂。
他一生所經之事帶著些許傳奇色彩,細細算來,不過有知己一位,有弟子一名,這便算得上圓滿了。只是他始終有些記掛江松山的大澤寺……
儘管當年的那一場天雷確實是巧合,與他並無干係。但被說了那麼些年的掃把星,他對大澤寺始終懷有一份微妙的愧疚感。
即便圓寂之後,他也頗為掛懷,所以……他“留在了”大澤寺,年年臘月、清明、中元,均會給百年前衝他笑得慈祥的老僧人們點一盞燈。
他這狀態似鬼非鬼,似魂非魂,似執非執,誰也看不見他,術士高人陰陽眼,都不例外。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百年空置的大澤寺每年都會偶現燈影。驚得周圍人都不敢靠近,鬼寺之名由此而來。
今日是臘月二十七,江松山下的那一場驚心大戰似乎就在昨日,實際已經過去大半月了。
山下的一片狼藉早已被人撫平,靠近年關的一場大雪將剩餘的痕跡全都埋在其下,早已重歸平靜。
入夜之後,原本漆黑一片的廢寺裡倏然亮起幾豆燈火,細細一數,剛好六盞。
“鬼火,鬼火又亮了師兄。”遙遙隔著幾座山峰的小寺廟裡,小沙彌趴在窗前伸頭朝江松山的方向眺望,一邊背手招呼師兄,讓他也來看一眼。
這鬼火出現的時機時早時晚,也是難得才能親眼見上一回。這小沙彌在這寺廟裡住了十年出頭,這才是第二回見。
不過傳聞雖然詭異,但親眼所見之時,卻並無懼意。那幾點燈火微黃而暖,非但不會讓人忐忑心慌,反而會令人心神平寧。
而事實上,真正的大澤寺裡也全無半點兒陰森鬼氣。
那六盞“無人自亮”的平安燈前其實正站著一位白衣僧人,正仔細地挑著那六盞燈的燈芯,只是其他人都看不見而已,只除了同他情況相同的一位。
這位挑燈的僧人不是旁人,正是當年獨身入寺的南疆少年,後來的初代國師,真正的同燈。
而和他情況相同、能看見他的那個人此時也身處在這間荒寺裡,也是一襲白麻僧袍,看起來似鬼非鬼,似魂非魂,正面無血色地盤腿端坐於屋角的蒲團上,雙目微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