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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𣈶早就知道,他和鍾皞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鍾皞是他撿回來的小朋友。那時他九歲,出去給孤兒院倒垃圾,就看見了桶邊的被子。邊上的兩個袋子幾乎與他同高,他拽著卻不顯吃力。那被子很新,是好看的鵝黃色,還是緞面的。他想著或許洗洗還能用,就跑回去叫了師父。
先生是個四十出頭的Alpha,出來看被子的時候發現裡邊有個小孩。肖𣈶被嚇了一跳,躲到了先生背後,小心地探出頭看,聲音怯怯的:“師、師父,他還活著嗎?”先生看了看,又伸手去摸孩子的脖頸,片刻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把被子抱起來,“走了阿肖。”
回到書房,肖𣈶看著被子裡的孩子問:“師父,我們要養他嗎?”先生失笑:“當然,咱們就是幹這個的。”只是雖然心軟,他的面色卻已有些凝重。一天多,肖𣈶沒再看見他們。直到第二天傍晚,先生揹著包抱著小朋友回來了。他看上去很累,面上卻帶了笑,把小孩抱進屋裡,叫肖𣈶過來。肖𣈶趕緊跑過去,先生把被子扒開一角讓他看。
和頭一天憋的通紅不同,小孩子的臉白白嫩嫩,看著像水豆腐,眼睛也睜開了,看見肖𣈶以後甚至咧開嘴笑了。“師父他的眼睛是綠色的哎!”肖𣈶面露驚奇,“他是外國人嗎?”“不是哦,他現在和阿肖一樣,是中國人。”先生捏了捏孩子的臉,肖𣈶又問:“那他叫什麼名字啊?”“嗯…”先生沉思片刻,“姓鍾吧。”“啊?他不跟您姓嗎?”“不了,名字…阿肖給取吧?”“他為什麼要姓鍾呢?名字您為什麼不取呢?”小孩子總像是有問不完的為什麼,先生無奈地敲他額頭,“你問題好多。”不過他還是解釋了,“寺裡的師傅給敲了鍾,說是定了魂,所以姓鍾。至於名字…他是你撿回來的,是你弟弟。”
……
肖𣈶翻了幾天字典,挑中了一個字,於是那小孩就有了名字,叫鍾皞。或許是因為有外國血統,鍾皞從小就白白淨淨的。然而不知為什麼,他總要頻繁地吃藥,是那種非常苦的藥丸。
那時鐘皞太小,先生就把藥丸磨成細碎的粉,叫肖𣈶去衝在水裡給他喂。藥味極苦,非常刺鼻,肖𣈶聞都不想聞,總是捏著鼻子給他沏,然後憋著氣給他灌下去。
可鍾皞從來沒有因為喝藥而哭鬧過。他像只布娃娃,不哭不動,不吵不鬧,只是安安靜靜地或躺或坐在那裡,乖乖地被掰開嘴灌藥,甚至目光都是木呆呆的,看上去詭異又瘮人。
最初肖𣈶幾乎被嚇哭,眼裡包著兩包淚,抽泣著用發抖的手給他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