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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我會愛師哥一輩子的！”
那是肖𣈶第一次聽見這句承諾，在鍾皞十歲生日那天。
過了兩三年，只到他胸膛的小朋友忽然開始長個子，個頭像開了倍速一樣地竄起來。短短一兩年後，十三四的年紀，鍾皞已經拔到了一米七的身高。肖𣈶自己也長了個子，在讀研，約有一米八了。現在他們對視，肖𣈶已經不用再蹲下/身去了。鍾皞站在他身前不足一步之遙的地方，他微微垂下眸子，看見少年拔節抽條時特有的瘦削身形。“學校還習慣嗎？”“還行，和之前的差別不大。”鍾皞稍稍抬眼，身上還穿著軍訓的迷彩服，這樣自下而上看過來，氣勢竟也絲毫不落下風。肖𣈶有一瞬間的出神，莫名覺得他這個師弟穿制服應該會很好看。
鍾皞已經開始變聲了，原本奶裡奶氣的脆嫩童音有了些冷調，臉上的嬰兒肥也逐漸下去了不少，面部輪廓變得清晰起來，然而看著肖𣈶的目光中仍然滿是柔軟的依賴。
“食堂呢，吃的還習慣嗎？”少年人眼裡有了細碎笑意，“我要是吃的不好呢？”“那就換個食堂好吃的啊。”肖𣈶無所謂地笑起來，“哥總不能讓你上學校捱餓去吧。”“去。”先生在不遠處的藤椅上躺著玩手機，聞言笑罵一句，“就因為食堂不好吃轉學啊，你知道這手續多難搞不，你做好了給阿皞送過去不就完了？”“七八公里呢師父，我怎麼去啊，”肖𣈶氣笑了，“不能跑著吧？”“是不能，飯容易顛灑了。”先生笑著逗他。肖𣈶無奈極了，鍾皞在旁邊樂，被肖𣈶捏著後脖頸制裁，兩個人裝模作樣地扭打起來，先生躺在躺椅上，被他們逗得捏著手機哈哈直笑。
......
那時的肖𣈶以為，他至少還能擁有幾十年這樣的生活。
誰知不出兩年，鍾皞分化、先生逝世，所有擔子一下壓在了他肩上。
鍾皞分化得急，發著高燒被送進急診，在醫院的隔離室裡待了將近一個禮拜。他出來沒幾天先生就走了，夢裡走的，無病無災，算是喜喪。鍾皞聰明，跳了幾次級，這年本來都要高考了，早上五點出頭剛返的校，進了教室不足半小時就又被接了回去。
他看著窗外熟悉的街，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
三月中旬正是冷的時候，窗外天色尚不明朗，路燈飛快向後移動，忽明忽暗的燈光中他看不清肖𣈶的表情。後座被匆忙接回的三個師弟哈欠連天，都是直接從睡夢中被宿管薅下來的，困得不住地揉眼睛。鍾皞清醒很多，他微微偏頭，看見肖𣈶側臉的咬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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