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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時他指責潘楊“品行惡劣道德敗壞”等等，順便拿莫小米事件為武器，那要存檔並上報省委的，雖不至於滅頂之災，但爭取副市長肯定沒戲。
省委對於提拔副廳領導幹部向來很慎重，不允許有半點隱患和瑕疵，很多時候“待查暫緩”就意味著永遠關上機遇之門。
很殘酷，又很現實，在正處衝刺副廳的道路上，不少種子選手並非輸給對手，而是輸在“停一下”、“等一等”方面，實際上輸給時間。
潘楊精心選擇在週五下午五點十分來到市委書記郭文章辦公室，這個時間點劉餘勝已坐車返回省城的家，而郭文章的規矩是下午會議、活動安排必須在五點前結束。
作為老部下，潘楊對郭文章的習性喜好了如指掌。
郭文章難得心情很好的樣子，雙手捧著視若珍寶的“美人壺”——這把壺大有來歷，據說精選老窖紫砂並由名家制作而成，這也罷了，關鍵是後面一步“養壺”，專門送到大山深處的尼姑庵，指定來了低於18歲的小尼姑，每天早晚泡完山泉之後，用汗津津的手反覆摩挲茶壺，如此三年不準間斷，少女獨特的體香滲入其間，又因尼姑不施脂粉純淨無比，茶壺光澤圓潤飽滿遂告養成，故名美人壺。
這些年偶爾有老朋友、老同事求證，郭文章笑謂“故事而已”，並不多說，反倒增添了美人壺的神秘。
“大楊怎麼有空來了？坐，坐。”潘楊塊頭大，郭文章便叫他大楊，一叫便是十多年。
潘楊落座後迫不及待道：“郭書記，那邊現在吃錯藥似的揪著那樁案子不放，非要重啟調查，黃市長、孫市長壓力都很大。”
“壓力最大的是你大楊吧！”
郭文章洞若觀火道：“打算怎麼辦？”
潘楊道：“麻煩的還有檢察院、反貪局，上次參會的兩個到處放風莫小米並沒有經濟問題，約談只不過例行公事，在定性畏罪自殺結論上被當槍使了。”
“躍星脾氣蠻梗直的。”郭文章語氣撲朔迷離。
“我想……郭書記，”潘楊鼓足勇氣道，“是不是在市常委會上統一一下口徑，避免資訊混亂、缺乏官方權威說法的局面。”
郭文章沒吭聲，慢慢放下美人壺，目光定定看著右側名家手書的“龍驤虎步”牌匾，半晌道：“你老實說說，那個莫小米到底是不是自殺？”
“啊！”
潘楊震驚得險些跳起來。墜樓事件發生後，正在市府大院參與接待省考察組的潘楊接到訊息後立即趕往市一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