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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獸。
她在妖界常識裡學到過,和人間的養馬養鷹本質相同,區別是馬得關馬廄,鷹得鎖鷹籠,否則跑了就跑了;而主從契約中,僕從無法反抗,唯主人之命是從。
“不是契約獸,就……養著。”司明月解釋。
綺琅彎彎的眼眉一挑,表情又柔和下來,失笑。
“妖獸從不以娛樂為目的飼養寵物。”不知為何,她說了這麼一句,“——確切地說,妖獸從不做看起來沒有意義的事。”
這些天的學習,也讓司明月察覺到了這一點。
之前的繪畫就是,現在的養寵物也是;在妖獸看來,這些事無關乎生存、實力、地盤,的確是沒有意義的。
他們樸素的生存法則,從遠古到如今,從來都沒有變過。
但綺琅的提醒似乎也很突兀,就好像她把妖獸和自己、司明月嚴格劃分成了兩個陣營,她和司明月討論妖獸,就像兩個站在河邊的人,看對岸的另一個種族。
她說話時,那陣隱藏得幾乎完美的木頭和皮革的氣息,又被司明月的感官捕捉,這是一種既貼合又矛盾的感覺。
“你要是養它,記得讓役獸送來一些食物。”
綺琅的話打破她的沉思。司明月看了看兜在臂彎中的小雪團,不明所以地點頭。
可憐你,要跟我一起吃蜜了。
見她精神還不錯,綺琅便送她回了海崖寢居。
海浪依然晝夜不停地拍打礁石,結界中的寢居外觀有著海浪的淺白和海面的湛藍,司明月已經對這兩道明湛乾淨的色彩十分熟悉,但送走了綺琅師長,一個人推開窗,孤零零看著大海,覺得孤單起來。
綺琅堅持再過幾天,等她再好轉一點,才領她去看望姬肆辛,她只得服從。
小白狐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腳邊蹭了蹭。
司明月嘆了口氣,關好窗,把它抱起來,放在腿上,摸了摸它,“給你起個名字吧。”
碧綠漂亮的圓獸眸無辜看著她,雪白滾圓的小糰子,和她一樣,現在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哦,至少它有自己這個看顧者;而她的看顧者被撤銷了。
她一下一下摸著它柔軟的身體,想了半天,最後說:“就叫‘雪’,怎麼樣?”
那雙獸眸瞪得更大,突然從她腿上彈跳起來,很歡快地在她周圍拱來拱去。她笑了,“你喜歡這個名字?”
小狐狸似乎有一點靈性,聽了這話,跳得更厲害了,竟然拿尖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