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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時候剛和調酒師說完話,結果瞬間把新酒的介紹詞忘得一乾二淨。
戚時安揣著褲兜從門口進來,目光逡巡一遭後落在了沈多意的身上,他揀了處沙發坐下,坐定後仍執著地看著對方。
沈多意拿著酒單走近,不太自然地開口:“好巧啊,看來你是真喜歡喝酒。”
戚時安瞄了眼對方頸間的小領結,直截了當地說:“不巧,我問了夜總會的經理,他告訴我你來這兒了。”
“經理介紹我來的。”沈多意解釋了一句,解釋完才反應過來對方向別人打聽自己,但又揣測不出含義,“之前謝謝你,今天我請你喝酒吧?”
聯想起沈多意為了錢喝到胃疼的模樣,戚時安覺得這句話有些好笑,他反問:“你一小時多少錢?”
“……兩百。”沈多意撒了個謊,他賺不了那麼多,但是請客的話太少不合適,“新出的黃油啤酒挺香的,要不要試試?”
戚時安不挑,畢竟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等兩百塊錢的黃油啤酒上了桌,他覺得沈多意的眼神都變得自信了,彷彿終於扯平,不再欠他什麼人情。
實際上,沈多意確實是這樣想的,對方那晚幫了他,他就感謝回去,從沒想過要互相認識,更別說發展什麼友情。年紀差不多,卻開著車去夜總會喝酒的人,跟他隔著一道銀河那麼遙遠。
黃油啤酒真的很香,啤酒的苦辣味基本已經嘗不出來,只留著清香的酒氣,戚時安窩在沙發上慢慢啜飲,耳畔接收著舒緩的音樂。沈多意在他的視線裡走來走去,拿著酒單或端著酒水,笑容時淺時深,眼睛始終明亮。
低頭時,下巴尖會蹭到領結,蹭癢了會趁客人不注意時抬手抓一抓,馬甲勒著那把細腰,腰側的小兜裡彆著一支圓珠筆,片刻閒暇時會忍不住摁幾下筆帽。戚時安把沈多意的所有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就著這一幕幕,黃油啤酒被喝光了。
沈多意忙得忘記了戚時安的存在,等想起來過去看時人已經走了,桌上只剩下空酒杯。他收拾完繼續工作,以為再次產生的交集已經結束。
直到換了衣服下班,他在酒吧門口看見戚時安靠著車門吸菸。
還是那包軟珍小熊貓,戚時安其實沒點燃,只是等得無聊拿出一根瞎玩兒。他抬眼望向門口,見沈多意直挺挺地立在那兒。
揹著書包,穿著校服,球鞋乾乾淨淨,衣領潔白如新,校卡的帶子從兜裡露出來耷拉著,隨著夜風輕擺。
頭毛也在風中微顫,飄散了一地少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