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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主欺君罔上,念其多年侍駕無錯,僅削去封號,自武家宗譜除名,賜予臨淄郡王為四品媵妾,臨淄郡王側妃王氏系望族所出,溫良恭順,封正妃,”婉兒手頓了下,皇姑祖母又道,“恆安王之女武永惠,生有大貴之相,賜婚臨淄郡王為側妃,年滿十三即完婚。”
待一切說完,她才深嘆口氣,道,“朕欠隆基一個武家郡主,只能由你妹妹補上了。”
我心知她仍是半信半疑,卻終是放過了我們,只靜靜地叩了一個頭,恭敬道:“永安謝皇姑祖母成全。”
次日黃昏,我便被送到了東宮,李隆基所住之地。清晨的旨意,讓所有該知情的都已瞭然,宮中大多人卻在猜測著,我一個受寵的武家郡主,究竟是為何能受此重罰,堂堂一個臨淄王妃,竟一夜間降為了四品媵妾。
李隆基年紀尚小,不過只有王氏一個正妃和兩個自幼的侍妾,我被安置在朝顏殿,洞房花燭夜,不過點了幾盞喜燈,該有的賞賜倒是一個不少。
我坐在喜床上,直到喜稱挑開了一室光亮,才見李隆基緊抿著唇,將喜稱扔給了一側婢女,揮去了所有內侍宮婢。
他倒了杯茶,走到床邊,遞給我,道:“若是累了,先睡吧。”我笑笑看他,接過茶,一口口喝著。他顯然有些手足無措,坐又不坐,站也不知如何站,默了片刻才嘆氣,道:“若是不累,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拍拍身側,道:“坐下說吧。”他長出口氣,坐下道:“你還笑得出來?”我默了片刻,側頭看他道:“我和皇祖母說,我心只有你,不管為奴為婢,是生是死,此一生都只求在你身側。若是不笑,豈不令人猜測?”
他愣了下,半笑不笑地,夾帶了一絲無奈:“永安,記得我對你說的嗎?若你當真嫁了我,無論我為父兄,為李家娶多少女人,無論她們出自哪個望族,都不會有人能欺負你。”我聽他一字一句重複當初的話,早沒了笑得力氣:“我信,不過你也不能為我得罪瞭望族,畢竟你眼下再得寵,也是個被架空的郡王。”
他蹙眉看我,道:“你以為本王連幾個女眷都管不好嗎?”我搖頭,道:“該有的尊卑總不能破的,否則落到旁人眼中也是麻煩。”他凝視我,過了會兒才道:“這宮中無人不知我待你的心思,我在與她完婚那夜去找你,就為防著日後她欺你。”我對他笑笑,道:“我知道。”
他沒再多說,伸手替我摘著髮髻上的梳篦,髮釵,越摘越亂,不禁低聲嘆道:“本王可是頭一回做這種事,看來,宮婢也是個手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