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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升三等,怎的竟只升了一等?而曹弈雖然勳臣之後,但一介白身,即便戰功卓著,如水山這樣加個陪戎校尉已經是高的了,他竟比水山高,還接替了胡觀彥的軍職。這難道不蹊蹺?”
抱刃恍然。真不是她裝傻,實在是這個尉那個尉的,她也才剛勉強弄清楚;又如何知道大周官場這樣那樣的慣例。
不過是見了曹羿名字,想起此人給她取字,才留心起來。
抱刃再度拱手:“慶州那邊,是何情形?請不吝賜教。”
“這裡頭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的。知道的是,野利機先哪裡是被慶州打退,分明是搶夠了,後方又小敗一場,方才退的。不知道的是,那兵馬都監胡觀彥並非殉國,而是叫下屬頂著,自己逃命。逃命路上,竟還有閒情逸致,蒐羅了一個鄉間女子尋歡,當夜猝死在她肚皮上,所謂馬上風是也。
“恰巧涼軍攻來,其餘人等皆驚慌失措,唯有胡觀彥親兵都頭曹羿臨危不懼,將胡觀彥屍首綁在車上,假作活人,豎起將旗,發號施令,才不至於全軍覆沒。”
遊抱刃不由咋舌,卻也毫不意外。她在慶州郵置鋪苦力時,眼見的是往來公文,耳聽的是四方訊息,早知道慶州糜爛不堪,否則也不會斷言遲早被破。
“如此說來,曹羿果然居功至偉,但這胡觀彥也該追奪武階才是啊?”
聞煙道:“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胡觀彥是杭州朝廷的人,如此荒悖之事,若傳到開封,還有什麼臉面?又怎麼防得住我開封奪取都監之位?破格提拔曹羿,一來是封口費,二來也將他拉攏到杭州一系。”
抱刃無言片刻,問道:“此事通判怎生知曉?”
“瞞是瞞不住的,附近幾個州府多有流傳。”
抱刃不禁又惜又嘆。惜的是這曹弈果真有大本事,當初沒能留住;嘆的是他既已歸屬杭州一系,而自己儼然開封一系,今後是各自為主了。
她正色道:“多謝聞通判示下。卻不知今日大駕光臨,有甚麼吩咐?”
聞煙:“既是大駕光臨,怎地一杯茶也無有?”
抱刃無奈,只得叫驛吏看茶。
聞煙道:“水山大小也是正經官員,怎麼不帶人隨侍?”
“行軍打仗,哪有帶人伺候的。”
“說得好。若那慶州胡觀彥似你這般自律,焉有此等下場?”
說話間驛吏拎著茶壺茶杯進來,卻隻眼觀鼻、鼻觀心候著。抱刃與他兩個錢,他才客客氣氣放下,行禮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