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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案,他非常不理解那些自殺的人——既然有勇氣死,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可後來他理解了,自殺並不是沒有勇氣面對一切,而是對自己太過失望。那種無力改變任何事的挫敗感,的的確確可以抹滅一個人生存下去的信念。
不過理解歸理解,他卻從來沒想過一死了之,除了復仇,那些堆積如山的懸案也給了他活下去的目標。一樁樁陳年舊案的偵破,一個個在逃多年的嫌疑人歸案,每一次成功都能讓他暫時忘卻痛苦,所以他不眠不休地工作,累到極致才能短暫地安睡片刻。
那時他的周遭黯淡無光,連工作用的檯燈都暗得像要下一秒就會熄滅。然後唐喆學來了,愣頭愣腦地撞進了他的生命,於是,世界又有了光。
“林隊,林隊?”
不知不覺居然睡過去了,林冬被喊聲驚醒,睜眼卻看羅家楠扯著不懷好意地笑看著自己:“文哥那也掰不出人手來了,我決定,我帶老三跟你們去。”
猛地被叫醒,林冬心驚肉跳了一瞬,聽到羅家楠的話更感鬧心:“你不說手頭還有案子要跟?”
羅家楠嬉皮笑臉的:“交給我師父了,您先洗把臉吃口飯,咱八點出發。”
林冬趕緊看了眼表,七點二十了,沒想到這一覺居然睡得這麼沉。戴上眼鏡環顧辦公室:何蘭正叼著吸管喝豆漿,見他醒了,衝他眯眼一笑;秧客麟照舊睡在摺疊椅拼起的“床”上,把辦公室唯一一張行軍床讓給了文英傑;嶽林不在,估計是去休息室和誰擠鐵架子床去了;唐喆學還趴在辦公桌前,厚實的肩膀緩緩起伏,看起來睡得正沉。
“讓二吉再睡會。”
叮囑完羅家楠,林冬出屋洗漱。少說一句都不行,就羅家楠那孫子,自己早起也見不得別人睡得香,尤其是唐喆學,必須得霍霍起來。說是感情好,可林冬橫看豎看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覺著這孫子是在PUA自家大金毛。
洗漱完去休息室叫嶽林起床,林冬進屋就聞到一股子衝腦門的味道,趕緊過去開窗通風。冬天還好,開著窗戶,天熱的時候關窗開空調,但凡這屋裡超過仨人脫鞋上床,基本進不來人了。能好聞麼?大熱的天兒,上班又不許穿涼鞋,一捂捂一天,簡直了,生化武器。
開啟窗戶,林冬回頭踅摸了一圈下鋪,沒看見自家孩子,又抬頭往上鋪找。找著之後拍醒,催他洗漱吃早飯。嶽林捋資料捋到凌晨四點,進休息室發現下鋪沒位置了,不想和別人擠就只能爬上鋪。其實睡上鋪倒是無所謂,大學他也睡上鋪,主要是爬上去那“吱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