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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週末跟狐朋狗友出去就算了,但還喝了酒,這就有點交代不過去了,所以徐西臨的本意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不料被家裡的鳥祖宗和竇尋聯手洩露了形跡。只好挨著杜阿姨和外婆一左一右的嘮嘮叨叨,滿頭大汗地拖著竇尋上樓。
杜阿姨:“看著點,別摔了他。”
徐西臨趕緊回頭擺手:“沒事,您不用管。”
灰鸚鵡見有人給它撐腰,很矜持地閉了嘴,而竇尋還不肯善罷甘休,一步一順拐地上樓上了一半,他鄭重其事地轉過頭來,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把槍的手勢,指著架子上的灰鸚鵡宣佈:“斃了你。”
說完他就“開了槍”,考慮到後坐力的問題,他比劃完開槍,還將“槍口”往上一揚,然後倨傲又冷酷地上了樓。
徐西臨:“……”
服了。
竇尋上了樓倒是還認門,眼半睜半閉地自己進了屋,他走到床邊,棺材板一樣平平整整地把自己砸了下去,徐西臨懷疑他磕到了腦袋,趕緊衝進去檢查了一遍,見竇尋臉上喝出來的紅暈已經褪下去了,一張臉慘白慘白地仰面躺在床上,右手的“武裝”還沒卸下來,正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對著那上面一槍一槍地打。
喝多的人,徐西臨見過哭的,見過笑的,見過撒酒瘋討人嫌的……但一聲不吭四處打槍的還真是頭回長見識。
徐西臨擺弄他出了一身汗,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一個薄筆記本狂扇了一通,等了三分鐘,見竇尋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好玩極了,就賤兮兮地在旁邊逗:“豆餡兒,槍斃誰呢?”
竇尋同志革命意志堅定,即使人已經喝成了一個神槍手佐羅,嘴卻依然很嚴,輕易套不出他的話來。
徐西臨就搬著椅子湊過去,拿本給竇尋扇風,把那雙呆滯的目光短暫地吸引過來。
徐西臨:“還認識我嗎?”
竇尋不吭聲。
徐西臨動起了歪腦筋,隨口占他便宜:“我是你哥,叫聲‘哥’聽聽。”
竇尋神色有點困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好像在追憶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哥,有點要叫不叫的意思。徐西臨就得寸進尺:“不叫哥也行,叫爸爸。”
竇尋聞聲臉色一變,伸手一指徐西臨的腦門:“斃了你。”
徐西臨先是笑得直拍床板,笑了一會,他慢慢琢磨出這一槍裡的不是滋味來,就笑不出來了。
徐西臨:“你爸跟你媽……”
竇尋面無表情,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