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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的視窗長久的佇立,就像大婚的傍晚,錦官站在視窗靜靜的等著自己的夫君一樣,當時他的夫君不能過去,而現在,換他來等錦官,可是隻有自己知道,這只是一個漫長的空等,等的整個世界都變得冷清蕭索,他也等不到自己的錦官。
這四十多個日日夜夜,他沒有一日不在想著那個獨特的女子,這四十多個日日夜夜,他不停的追悔,自己在擁有錦官的日子裡,總是對他淡漠疏離,等他真的離自己遠去了,他只能任悔恨啃噬自己的心,任思念一點點的將自己的心侵蝕,於是痛苦便在滴雨的秋夜裡將他籠罩,讓他沒有躲離的空隙,他的世界時時被錦官充斥,錦官填滿了他生命中的每一個空隙。
秋雨,已經下了四十多天,沒有一點停的徵兆,臣逸不用想都知道,民間淺巷定然會傳出百姓愁苦的哀嘆,自己對蒼天也有抱怨,這一點,他這個九五之尊和黎民百姓沒有什麼不同,百姓抱怨的是衣食無著,而自己抱怨的則是上蒼給了他生活一線光亮,卻又吝嗇的把她收回。這麼多日子以來,臣逸一直不肯相信,是自己將錦官陷入了無處躲逃的大火之中,是自己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置於了死地。
秋風在窗間襲來,終於有了幾分涼意,臣逸的心,突然又揪緊了,這個時節,如果錦官還在的話,自己要吩咐鳳嬌給錦官置辦衣飾了,她那樣美麗的女子,不管什麼顏色都能讓她穿的活色生香,不管什麼式樣都能讓她傳出韻味悠長,可是,這個皇宮中,這薄涼的秋風中,再無錦官,也就再也沒有了那樣的丰姿綽約,那樣的絕代風華。
臣逸失落的轉身,卻發現魏安,楚莫言等幾位朝廷重臣都在,他看到了他們眼神之中的憐惜,忙收攏了自己的失神傷懷,給他們一個淡然的笑,當然,只有楚莫言他們才能看得出,臣逸現在笑已經不是原先那般澄明,淡然,而是泛著苦澀,讓人心疼不已。
“皇上,您是不是有什麼吩咐?您有吩咐直接派人去說一聲就是。”楚莫言看著臣逸日漸消瘦的臉,心底的心疼連綿開來,這畢竟是自己姐姐嫡親的骨肉,姐姐已經沒了,臣逸也就成了自己的孩子,沒有一個長輩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形容憔悴,日漸消瘦。
“皇上,您好好養著身子,有什麼事情您就吩咐,老臣定會為你赴湯蹈火。”魏安看著臣逸臉上的笑意,心也驀地疼了起來,這個他自小看大的孩子,即使在他的母妃去世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的失神落魄,四十多日,他沒有一日不等著他能夠再次和他們談笑風生,只是當臣逸真的把他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