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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渡強撐著起身,撿起地上的緇衣穿上,關上了門滅了燈,重新坐回到禪榻上,緊緊剝著手中佛珠,口中喃喃有聲,緊閉的雙眼清淚流出。
二安在密室裡被外面這一番變故駭得又驚又怒,繼而悲從心來,人如浮塵螻蟻,卻只能眼睜睜被踐踏欺辱。他不知所促,呆坐半晌,屋內沒有任何動靜,摸索了一下牆上的開關,將牆開啟走了出來,然後又依照法師當時的做法,摸至佛龕下開關將牆重新合上。
永渡法師在屋內靜坐一夜,二安在一旁陪坐了一夜。天色繼白,二安輕聲問:“我打些水來給大師梳洗一番。”經過昨夜這番欺辱,法師臉上青白一片,額頭還有斑斑汙漬。永渡緩緩睜開眼,他看了二安一眼:“今日我會遣人將你送至法業寺,有寺僧去燕國佈道,屆時你混在裡面一起回去。”
二安忍不住問:“大師不與我們一起走嗎?”
永渡垂下眼眸,不欲多言。
二安憤然道:“便是被抓住又如何,千刀萬剮又如何,大師寧願在這裡日日被人屈辱嗎?大師不想去親眼看看雲洲的山雲川的水。”說到這裡,聲音微微低了低:“還有云洲的親人嗎?”
“親人。”永渡愴然笑了笑:“我已沒有親人。我這一身皮囊,在此還能有些作用,回去,徒留笑話,爭如不見。”
二安雙眼泛紅,還欲再說,永渡臉色一肅,淡聲道:“你出去吧,到時會有人帶你,你只需跟隨。”
二安跪著對永渡磕了三個響頭:“二安謝大師救命之恩。大師若不嫌棄,若有一日能回到雲洲二安家便是大師家,二安的親人亦是大師的親人。大師如此尊貴的人,千萬不要嫌棄自個。有什麼二安能做的,我一定赴湯蹈火。二安去了,大師珍重。”
話罷,一抹眼睛,走了出去。
過不多久,果有一小僧將二安剃了個光頭,穿上緇衣領去了法業寺,沒過幾日,二安跟著一眾僧侶徒步遠行,經過關卡,終於,回到了燕國。透過層層關卡入境後,二安便和眾僧侶辭別,孤身一人回了雲洲。
他先是去了卓大人府,想和他稟告一聲永渡法師的訊息,同時卓路昔日答應釋他奴役身份,他想將賣身契收回。孰料,卓路一直在雲山大營沒有來,霍奇去了京城。
沈二安算算離家數月,回了趟家,家中老父身體健朗,三安忍受不了李屠戶欺凌,回家種地了,門前三畝田還能有些餘糧可以拿去賣,日子不至於過不下去。妹妹小翠在李屠戶家,雖然每日干的活辛苦,但日子過得還算開心,起碼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