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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我想也不想地拒絕,將手伸向商牧梟,示意他還回手機。
“你想好了?這附近這個點很難打到車。”他看向雨裡,視線落在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悍馬上。
漆黑如墨的龐然大物像怪物一樣矗立在空地,存在感十足。
“好不容易開了輛‘大車’。”
我繼續朝他伸手,不為所動。
他嗤了一聲,將手機丟回給我,隨後又退到牆邊。
雨還在下,不知何時才能結束,水珠從屋簷斷斷續續墜下,車還是打不到。
彷彿整個清灣的車都繞開了這裡,又彷彿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拉進了一個拒載的黑名單。
商牧梟雙手插兜,靠著牆,望進雨幕看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走,但他就是沒走。不僅沒走,還安靜的像團空氣。
我不確定他是在發呆,還是在賞雨,亦或更缺德點——看我笑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對能打到車已經不抱希望,不再去看手機。
“我說了,這附近很難打車。”
只是稍稍疲憊地嘆一口氣,那頭商牧梟就好像一直關注著我的反應一樣,盡說些幸災樂禍的話。
我今日遭的難,來日都會算在沈洛羽頭上。
“把車開過來。”我將手機塞進外套口袋裡。
商牧梟偏頭看過來:“啊?”
拖長的腔調,完全不是驚訝的語氣。我確定他聽到了也聽懂了,只是惡劣地想再聽一遍。
而說不說第2遍,對我來說其實也沒差別。
出軌是從零到∞的區別,示弱也當如此。
“把車開過來,快去。”我看著他,下巴朝悍馬所在的位置抬了抬。
商牧梟直起身,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往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朝我伸出手。
“傘給我,我討厭淋雨。”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我就忍不住多想。
將掛在輪椅扶手上的雨傘遞過去,我遲疑地問道:“你不會是為了我的傘才一定要送我的吧?”
他握住傘身,衝我笑了笑:“是又怎樣呢?”說罷猛地一抽,撐開黑傘吹著口哨走進雨裡。
黑色悍馬橫停在我面前,商牧梟下車後拉開後車門,一副恭迎大駕的模樣。
雖然我的下肢還有一點感覺,但商牧梟這輛車也太高了,光憑我自己根本上不去。
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