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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覺。”我抽回手,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匆匆留下一句便逃也似地離去。
我能感覺到商牧梟的視線一直追著我,纏在身上,粘在頸後。我始終沒有回頭,忍受著這如有實質的目光,直到我們被一道門板阻隔。
鎖上房門,拇指輕輕摩挲著手腕上那塊灼燙的肌膚,屬於商牧梟的溫度還殘留在上面,鮮明又難忘。
我逐漸收緊手指,擠壓著紗布下的傷口,掌心生出連綿的刺痛,感官上很快壓過了那道讓人心煩意亂的溫度。
翌日一早,我精神不濟地起床,出門時商牧梟還在睡。
外頭的雨在後半夜就停了,只是天氣仍舊不好,地上殘留著未乾的水跡,空氣又冷又潮。
晚秋的雨是冬的信使,每降臨一次,便預示著寒冬離此地更近了。
再回來時,商牧梟應該也走了吧。
一天的課程全靠餘喜喜泡的特濃美式撐著,但到了下午,咖啡因在持續作用之後威力大減。從教這麼多年來,我頭一次上課上到一半出了神。
腦海裡不期然地響起商牧梟的聲音,重複著他昨晚對我說過的話語。
“北芥,你來做我的寶石吧……”
為什麼能把這種話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寶石是誰都能當,想當就能當的嗎?
“……師?”
“老師!”
我一下魂體歸位,見學生們各個一臉迷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做停頓。想要若無其事接上,卻根本忘了之前講到了哪兒。
“休息十分鐘。”關掉隨身麥,我來到講臺旁,擰開保暖杯灌下一大口黑咖啡,苦澀的滋味從舌尖一路延伸到喉嚨,再到胃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是須臾,大腦就像是沒那麼昏沉了。
“北哥,你沒事吧?”餘喜喜跑上來關心我,看了眼我杯子裡已經見底的咖啡,蹙眉道,“你今天喝了好多咖啡啊,昨晚沒睡好嗎?平時你都不喝這些東西的。”
“沒事,就是沒睡好。”我揉著太陽穴,閉目緩神,沒有多說什麼。
憑餘喜喜想象力再好,也難想出我這個雙休日的精彩程度。
“最近商祿的兒子都不來了耶。”餘喜喜語氣不無遺憾地說。
我睜開眼,視線無聲地掃向她。
餘喜喜後知後覺轉過臉,見我在看她,突然紅了臉:“幹嗎,人家也愛看帥哥嘛……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星二代裡,就屬他要身高有身高,要顏值有顏值,好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