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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不足,實力也不夠,加上練習的時間和機會太少——但是現在,他的琴聲和樂團逐漸靠攏、糾纏、融合成一個整體。
佩蒂特看向指揮。
站在所有人視線中心點的指揮也注意到了這點,他似乎樂見其成,願意做出細微的調整來配合他的鋼琴。
高傲的法國小提琴首席,在兩秒之中做出了決定,順從指揮的指示,帶領著樂團朝他的鋼琴靠近。
而這些,在普通的聽眾耳里根本分不清那細微的差別,他們只能感受到音樂比之前的更美好動聽。在肖邦他們這些專業音樂人耳裡,卻跟天打雷了一樣明顯。
尤其是門德爾松也是指揮,他和樂團合作的經驗遠超以鋼琴為主的其他兩位同伴。當樂團做出改變的時候,門德爾松的唇角笑意明顯加深: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樣的舞臺上看到狗卷荊馴服了樂團。
這個過程在他眼裡,就像馴服草原上的野馬似的,由不對等的雙方進行,是實力的較量。
以巴黎愛樂樂團的實力,他們自然可以完美配合十二名比賽選手,但——憑什麼呢?
哪怕是參加了巴賽,闖入了決賽,在他們這些從業幾十年、站在絕大多數樂手之上的人面前,也不過是一群初出茅廬的新人罷了,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不會有第二次的合作。
從前面1團的合作當中就能看出來,樂團我行我素進行著他們的表演,比賽的選手們像可憐兮兮的小兔子,在龐然大物之下苦苦支撐著自己,別說聲音交融了,能撐住沒在普通聽眾面前丟臉已經很不容易。
2團在佩蒂特的帶領下確實給小崽子們多一些面子,也有限得很。不要指望法國人對弱者的“面子情”,在頂級樂團樂手的傲骨面前不值一提,讓他們拉低水平配合小崽子的事,想都不要想。
門德爾松的餘光觀察他兩位同伴的表情,肖邦作為小荊的老師看不出什麼,是他們之中最瞭解小荊實力的人,李斯特卻相當好懂。
欣賞夠了匈牙利人的表情,門德爾松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臺上。
第一樂章還是磨合,到第二樂章已經有了美妙的化學變化。
在德國人聽來,法國的樂曲、法國的樂團、法國的舞臺,完完全全的法國味道中間只是多了狗卷荊這麼一個變數,那股令人不喜的傲慢味道就散去了。
像法國玫瑰的綻放,作為變數的星光從花瓣之間散溢位來,或許還不夠閃亮,但這種略帶青澀的光芒,反而讓人更想珍惜和欣賞。
這是隻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