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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平時一樣的倦懶放鬆,還是和此時的語調一樣,悠長溫柔。
怕被發現不敢久留,可是目光收回不過兩秒,又會難以抑制地飄過去。
沒辦法,嚴琛對他的誘惑太大了。
往復幾次,索性放棄掙扎,專注盯著再不挪開。
不然他擔心今晚自己會睡不著覺。
或許也是察覺到他的目光,獨白結束後,嚴琛抬頭看他。
“監督得怎麼樣。”目光對視,他問葉溫餘。
葉溫餘默了默,為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到的問題給出否定答案:“你說得很好。”
很好聽,也很好看。
哥哥的部分到這裡告一段落,接下來是弟弟的部分。
葉溫餘和嚴琛又是完全不同的聲音。
如果說嚴琛是大提琴的餘韻,他就應該是小提琴的前奏。
清泠,舒緩,帶著乾淨的少年氣,是冬日裡被碾碎的細石落在冰面,也是寒霜融化的水滴落入河溪。
他靠近窗邊,從嚴琛的角度,枝椏揉碎的光幾乎為他整個人渡上了一層細暈。
從手腕,到手背,到額頭,到鼻尖,甚至是髮梢,一切都是溫和的暖色。
在這個安靜到出奇的午後,光跳躍著將他從他們之中割裂開,所有屬於他的都賞心悅目,漂亮得像一幅畫。
嚴琛眯了眯眼,沒來由的,忽然想到了那晚三教大門口的貓。
張口就是軟綿綿的聲線,無論開心還是生氣,都是在撒嬌。
“……Le son de la fonte des flocons de neige ,tum'écouteras?”
這句結束後是一句嚴琛的詞。
葉溫餘唸完,耳邊很自然有人接上下一句:“Bien s?r。”
於是葉溫餘沒有停頓地繼續下去,沒有抬頭,也沒有發現在他念詞時,嚴琛的目光始終靜靜駐足在他身上。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就是一方盛景。
前排的女生忍不住掩著唇小聲感嘆:“天,我怎麼感覺……他們好像真的在對話?”
坐在她旁邊的男生不太理解:“他們就是在對臺詞啊。”
“嘖!”女生斜他一眼:“難怪只能配小老頭,你不懂,我不跟你說。”
他們在音樂教室消耗了一整個下午,離開時,太陽藏進了厚重的雲層。
成串的腳步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