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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您找我來,我心裡頭……怎麼說呢,謝謝您還惦記我。您看這冰天雪地,我又給您添麻煩了。”
她是時刻不忘自己的本分,先前驚慌失措也是一時,過後腦子明白了,該怎麼客套周旋,她一點兒沒有疏漏。
路上跑了幾個月,相處不算少,弘策知道她的為人。他憐惜她,自己心裡的想法打算告訴她,可話到嘴邊沒能說出口。她正難過著,這時候提,似乎不合時宜。她這樣境遇,自己再怎麼說是和碩親王,萬一她心裡不願意,弄得仗勢欺人似的,就沒意思了。自己盡著心待她,她不是木訥的人,會明白他對她的好。
他只是笑話自己,頭前兒暢春園家宴時就提防著有這一天,現在果然應驗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最後會走所有宗室的老路,沒想到還能有這奇遇。將來會有多少阻礙幾乎可以預料到,他也作好了準備,一旦認定了就不惜一切代價。就算迂迴,初衷不變,自己於情上必定是個靠得住的人,她以前再苦,以後有他,應當苦盡甘來了。
他牽起她的手說:“我陪你去找,問明白了,不管他們還在不在,你心裡踏實了,看開些兒。活著不是為別人,是為自己。找不見,你就不再是溫祿的閨女,我替你安排新身份,以後嫁人生子,以前的種種就當是上輩子的經歷,該忘的都忘了吧!”
定宜抬眼看他,燈下人五官安然,有她讀得懂但又不敢確定的內容。她有些慌亂,忙調開視線,只是緊握住他的手。他們之間的肢體接觸似乎從來算不得逾越,是春風化雨,是水到渠成,把手擱在他掌心就有了依靠。
他挑燈前行,走幾步,復回頭看她,見她好好的才安心。每次回眸心頭都有悸動,狐裘的氅衣襯托她的臉,精緻靈巧。確定是姑娘了,便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總疑心她有話和他說,唯恐自己聽不見錯過了,隔一會兒便問她,“你叫我了麼?”
定宜搖搖頭,次數多了不由羞澀起來,這山林野地裡,最艱難的時候有他作伴,就算事隔多年,回想起來也會感激涕零吧!
她拿兩手捂他,“你冷麼?把氅衣讓給我,我怕你受寒。”
他說不冷,“我一個爺們兒凍不著的,只要你好好的就夠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謝他,沉默了下道:“十二爺,沐小樹是我奶媽給取的名字,她說姑娘行走不方便,還是得當男孩兒養。我是漢軍旗人,原名叫溫定宜,我娘在我之後沒有生養,我是家裡老么。”
他重審溫祿的案子,子女情況也都悉知,她能坦誠,還是很讓他高興。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