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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冬天冷,屋裡不生炭盆不行,呵氣成雲吶。七爺不單留下喝了茶,順便還吃了頓飯。
三個人圍桌坐下了,吃鍋子。銅製的火鍋爐子,中間一個小煙囪,邊上一圈清湯咕咚咕咚的,大夥兒往裡涮羊肉。定宜繞桌添酒,十二爺從她手裡結過了酒壺,“坐下吧,別忙活了。”
七爺的羊肉蘸了麻醬填進嘴裡,口齒不清道:“說的是,咱們自己有手,想喝自己來。你呀,往後得學著點兒了,別那麼勤快,樣樣親力親為,那還得了?想什麼要什麼,底下人閒著呢,吩咐他們。咱樹兒的手生得好,也得好好保養。你瞧那些王府福晉們,臉長得不怎麼樣,一雙手水蔥似的,那都是作養出來的,你得學學。”
他說就說,爪子不老實,老想伸過來,老十二筷子一挑,又把他給撣開了。他委屈地看她,“樹兒,你瞧……”
定宜只是笑,邊上不是沒有伺候的人,可她做慣了,願意自己親自動手。都是親近的人,就像自己家裡人一樣。往後她就在這個圈兒裡生活了,畢竟苦出身,太過嬌貴了惹人笑話。
弘策仔細給她蘸好了料擱在她碗裡,讓她吃。他如今是沒什麼可擔憂的了,人在身邊,看得見摸得著,任憑老七抓心撓肺,他都報以勝利者的微笑,只是閒閒問他,“七哥今兒過定了?日子選在什麼時候,我得準備一份兒大禮。”
七爺眨了眨眼,一頭霧水。他對這種繁文縟節不上心,前頭幾位福晉都是偏房,用不著他登門上戶,有專門的人給他辦妥,他只要大婚當天迎一迎就完了。這回是大事兒,他自己出馬,反而辦得十分糊塗。
“禮是過了,沒定日子,大概得等宮裡發話。”他隨口應道,“管他呢,橫豎這麼回事兒,我也不著急大婚,鬆快一天是一天。”
弘策含蓄一笑,“怎麼?新嫂子不得人意兒?”
七爺彆彆扭扭說:“相貌不錯,就是脾氣不好。我去那會兒,沒進門呢,就聽見人家爺倆在院裡對罵,大致就是這位格格對婚事不滿。我就奇怪了,她不樂意,我逼她是怎麼著?有本事進宮跪天街求撤旨去,擺什麼譜呀!惹爺不高興了,過了門子狠狠收拾她!”
他這話也就在這兒洩洩憤罷了,就怕見了人家跟老鼠見著貓似的。蒙古人可不是吃素的,惹急了眼,提刀和你拼命,那不得把手無縛雞之力的七爺活活嚇死嗎!
那兩位但笑不語,七爺看了很心煩,不願意提自己的事兒了,問弘策和小樹的婚事怎麼辦。弘策擱下筷子掖了掖嘴,“我明兒要審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