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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你嘛!”媽說過。
那個故事是媽最快看完的,也最喜歡。
“等一個人咖啡的主角……是女生耶。”我愕然。
但想想也是。
也只有媽媽跟我說過這樣的評語。在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的時候。
“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妳送我進國語日報那天,妳戴著帽子、牽著腳踏車的樣子。”我說,不只說了一遍。
每次一本實體書出版,每得一個獎,我都會再說一遍。
什麼導演來找我寫劇本,什麼製片來找我合作,大陸眾多出版社來邀書,小說人物要做公仔,受邀到哪裡去演講等等,我都會用超臭屁的表情跟媽說,然後欣賞媽替我高興的樣子。
因為媽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會對我的熱血成就感到羨慕或嫉妒的人。我想讓媽深刻知道兒子與她之間的美好聯絡。
一個作家的三元素。情感,靈感,與動力。
我的生命裡,媽媽對我灌注的愛,三者兼具。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四,化療的劑量還剩321。媽交代我鉅細靡遺記錄下各個時間點的藥劑餘量與她的身體狀況,好幫助醫生判斷。
家人都很擔心媽不日後移到隔離病房免得遭到感染時,將獨自忍受的寂寞。哥跟爸很捨不得媽,我則非常的慌。
“媽,我先把話說在前頭。我是家裡最脆弱的一個,所以妳一定要堅強,好好鼓勵我。”我錯亂說道:“我最擔心的不是妳待在隔離病房會很寂寞,而是我看不到媽會很寂寞。”
媽又睡了。還是很奇怪的姿勢。沒有人學得起來。
除了我。
2
2004/11/24 上
現在是凌晨五點三十八分。
一個小時前,我正做著關於監獄格鬥技的熱血夢(誰會做這種夢?),房間照明燈忽然大亮,媽跟我被一連串護士急促的說話聲給吵起,然後是讓我心神不寧的啪啪搭響聲。
我原以為是天亮了,預計今天要出院的隔床病人終要離開,仔細一聽卻是緊急急救聲,伴隨著病人家屬的詢問。但是跟電視裡看到不一樣的是,護士們並沒有相互報告什麼資料,而病人家屬的詢問也不焦切,而是茫然跟呆滯。
聽聲音,是斜角的病人。
我起身坐在伴床上,一邊揉著媽的手,一邊拿起藥師佛照,念起藥師咒。
藥師咒是我們家每個人琅琅上口的咒語,小時候生病躺在床上,媽媽總會帶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