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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如果說他一直在我視線範圍之內,那是不合邏輯的,說了你也不會信。”
駱聞舟手欠地撕著煙紙:“為什麼,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鬼混嗎?”
費渡手肘撐在桌上,略微前傾,一股被雨水掃過的、帶著潮氣的古龍水味絲絲縷縷地撲面而來:“因為我不喜歡和別的男人共用伴侶——駱隊,你再問這麼無聊而且假純的問題,我只好跟你告別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究,”駱聞舟眼眉也沒抬,公事公辦地嘲諷了一句,又說,“也就是說,你不能證明張東來當天在承光公館沒有殺人。”
“我不能,不過有人能,需要的話,我可以讓那天晚上接觸過他的所有人在兩個小時之內趕過來,一人一個手包應該夠她們跑腿費了。”
駱聞舟把筆尖在桌上一戳:“你是在暗示我,你們打算用財色交易偽造人證?”
“怎麼,幾個小模特做偽證,諸位精英還會擔心自己審不出來嗎?”費渡搖搖頭,“不,我在告訴你張東來為什麼不可能是兇手。”
費渡重新靠回椅背上,與駱聞舟拉開了距離,拖著他特有的懶散聲調說,“如果是張東來,親自動手顯然是不明智的,他完全可以找人把那個死者綁回去,非法拘禁也好,秘密弄死也好,反正西區到處都是流動人口,每天都有無數人不告而別,一個人就此消失,沒人會發現,就算報警也沒人會理睬。”
駱聞舟聽了他這番目無王法的言論,手心無可抑制地癢了起來,很想把姓費的人渣拎起來暴揍一頓,好懸才忍住了,筆尖戳破紙面,“嘶拉”一下,留了一條怒氣衝衝的口子:“殺人犯在動手殺人的時候通常是不‘明智’的。”
“哦,你說激情殺人。” 費渡頓了頓,“死者身上除了被打暈的那一下以外,還有其他鈍器傷嗎?”
駱聞舟:“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
“聽起來答案是‘沒有’,”費渡用一種相當冷靜的語氣說,“激情殺人,兇手的情緒是爆發式的,怒氣一瞬間上升至頂點,之後一般也是爆發似的發洩。一個暈倒在地沒有反抗能力的受害人,腦袋應該被砸成爛西瓜才對——勒死?”
他手肘撐在座椅扶手上,指尖撐著下巴,笑了起來:“勒死對方,是一種細水長流、享受式的殺人方式,有時候甚至會帶上一點‘那方面’的意味。一個渴得嗓子冒煙的人,肯坐下來細細‘品茶’嗎?我個人覺得這個過程不太自然。”
駱聞舟沉下臉色:“你認為殺人是‘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