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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記憶湧入林雨初的識海, 在他的識海里颳起了一場風暴,不斷的衝擊著他的識海,這些如同海洋一般龐大深邃廣闊的記憶像是要將他給吞沒了一般。
……
……
最終, 風暴湮滅, 識海重歸於平靜。
林雨初猛地張開了眼睛, 他目光看著面前站著的江邊宿,只見江邊宿目光充滿了擔憂的看著他。
“阿宿。”林雨初眼神帶著幾分恍惚的看著他, 叫道。
“……”江邊宿。
江邊宿聞言目光看著他頓時張開了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好半響無言,最終閉上了嘴歸於平靜。
而站在他面前的林雨初卻是看著他微笑, “你還活著真好,這或許是他們做過的最好的事情。”
聞言,江邊宿目光怔怔的看著他。
“你……”
半響江邊宿也只是吐出了這一個字。
“不必擔心。”林雨初對他微笑說道,“我還是我,只是知道了一些我過去不知道的事情罷了,影響不大。”
雖然那些龐大的八世記憶起初是將林雨初給淹沒,讓他分不清過去和現在, 陷入了時空的沼澤之中。但是最後,林雨初還是將那些記憶全都給壓了下去,他依舊還是他, 是這一世的林雨初。
正如他所說,只是觀看了一場漫長的輪迴記憶,知道了一些不曾知道的事情。
聽見他這般說, 江邊宿臉上的神色才放鬆下來,他心底情緒有些慶幸,又有些茫然,悵然若失的感覺。
但是他知道這種感覺並不會困擾他太久,因為他明白,他希望林雨初幸福,而現在的林雨初很幸福,他擁有他曾經所沒有的美好的東西。
這些不該被破壞,現世美好,當被守護。
林雨初看著面前江邊宿,笑著說道:“原來你是因為如此才反對我進行器道變革,可是阿宿,器道變革並沒有錯,錯的只是人心而已。不加以剋制,反而肆無忌憚的膨脹,濫用權力和武器,這才是造成了那末日廢墟之景的真兇。”
“人性如刀,善惡兩面。”林雨初說道,“所以這個世界需要秩序,需要律法,需要監管。”
“如果因為畏懼而止步不前,這個世界最終也只會越來越差勁,最終死於作繭自縛。”他神色認真的看著面前江邊宿,“我們不能因噎廢食。”
“……”江邊宿。
這段話林雨初並非只是說給江邊宿一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