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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孫想男偷錢,老太太那存摺可藏的好著呢,女兒嘛,那是用來還債的,而她的孫大寶,生了五個閨女才有的,女兒們為了兒子犧牲,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從孃家出來,孫愛男和孫想男面面相覷:“你說咋辦?”
孫愛男想要丈夫輕判,孫想男想閨女的前途不受阻礙。
想來想去,倆姐妹一致認定:“行了,偷存摺吧,估計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聶家。
難得週末,陳麗娜正在給仨孩子做飯呢。
院子裡的大桶子裡,養著一條足有一尺長的大青魚,二蛋和陳甜甜兩個,正專心的蹲在桶子旁逗魚呢。
白楊河還在冰封之中,不過,鑿開暗渠鑿坎兒井的時候,知青們就發現,暗渠裡的魚又肥又大,有的足有一尺長,而且都跟沒長眼睛似的亂撞,幾乎屬於白撈。
這要在劉解放當場長的時候,想吃魚,那是想都不要想的,魚是公產,屬於共和國。
他是寧可知青們餓死,也不肯叫他們打牙祭的,倒不是說他心壞,只能說,他無用,這個世界上,無用的人,廢物點心們,要當了領導,比壞人更叫人無奈。
到了陳麗娜這兒,魚就可以吃了。
非但知青和農場的社員們今天有魚湯喝,陳麗娜自己也提回來了一條。
一過完年,青黃不接,而木蘭農場的倉庫裡,除了成群結隊的老鼠,就是給啃成半筐半筐的苞米麵了。
滿打滿從倉庫裡挑出來了幾百斤麥子磨成麵粉,陳麗娜得給那些老教授,專家們作調劑,他們全是她的大救星,但是還不好明著補貼,於是就趁著孫想男的糊塗賬,私底下分給了他們。
農場的知青們早就習慣了半年糠菜半年糧,一天三頓糊塗飯,苞米碴子作成的窩窩頭倒是很頂餓,還有今年兔子成災,陳麗娜也就放寬他們,讓他們打兔子來充飢了。
要改新品種的春麥、旱稻和棉花,又還得一大筆錢,那麼,生活就只有省錢,再省錢。
基地自打過了個富奢的年,現在也是八五粉和高梁面調劑著來。
高梁面這東西,將來因為是健康雜糧,地位給抬的很高,但是要吃多了,就會便秘,而且,它味苦,又苦又澀。
但是,現在正是望雪雪不融,戈壁灘上連顆青草都沒有的時候,還非吃它不可。孩子們一見高梁面就哭,但還非吃不可,怎麼辦呢?
今天去了趟烏瑪依,倒是買回來很多點心廠作點心作剩的黑油渣,炸的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