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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而是墊著腳,貓兒一樣,輕輕的逼近。
敖鏡說得沒錯,敖梧是醉後睡得很熟。
不像平時,只要一靠近,敖梧就會警覺的醒過來。這次杭十七走到床邊了,對方的呼吸聲依舊平穩而悠長。
他還穿著慶典時的一身獵裝,黑底金邊雲紋秀線,華美威嚴,只領口處鬆開兩粒盤扣,露出突起的喉結和蜜色的胸膛,隨著呼吸,慢慢起伏。
如何刺殺一個比自己厲害的人,杭十七在地宮是學過的。從潛入時走路的方式,到刺殺時選擇的位置。但現在並不需要這些技巧。
敖梧睡得很熟,他要殺對方,簡直易如反掌,甚至殺完人後,還有一整晚的逃跑時間。他隨便編個什麼理由離開,敖鏡根本不會懷疑他,其他人更不會發現。
繆繆不在,那笨鳥半夜總喜歡溜出去玩。天亮才回來補眠。
杭十七從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刀面因為淬了劇毒,泛著幽幽藍光。這種毒來自南夏的夢魂蝶,這種蝶能發散一種粉末,少量粉末會使人昏睡,大量粉末則能讓人在睡夢中無聲無息地死去。
而毒液是把大量粉末溶解提純濃縮過後的。抹在匕首上,幾秒之內,就能殺死一頭牛。至於殺人需要幾秒,杭十七不知道。他或許很快就能知道了。
杭十七握著匕首,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走向敖梧,只是身體有些不聽使喚。他靠近敖梧的走路姿勢逐漸變得有些彆扭,就像是身體裡有兩股力量在拉扯他,一個說殺,一個卻不願意。杭十七甚至分不清哪一個才是自己的本意。
是想殺他的吧,為什麼不呢?任務不就是必須應該完成的嗎?況且等自己殺死敖梧後,就不用再呆在冰天雪地受凍,不用在忍受敖梧時而蠻橫粗暴的行為,他可以回南夏盡情吃雞腿,一天吃二十隻也沒有人管。
可是,杭十七腦海裡閃過敖梧那天拿出珍貴的藥粉敷在自己傷口上的情景。明明只是個皮外傷,他卻把救命的藥拿給自己用。
還有那天他一臉擔心地跳入河裡救自己。他朝自己發火的樣子。杭十七心裡是明白的。敖梧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記憶裡,從沒有人像那樣擔心過自己的安全。
他還會在塵西欺負自己的時候出來維護自己,會在發現自己受罰後,偷偷幫自己出氣。會……
杭十七想起剛剛那個灼熱滾燙的吻,視線落在敖梧沒有一絲防備的睡顏上。心裡漫上一絲異樣的情緒。
想殺敖梧的念頭,和不想殺他的念頭在杭十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