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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志容易脆弱得痛苦。
又能夠迅速地振作。
休息了一天的錢旭陽, 再出現在臨時辦公室,神色如常。
但是,他居然主動跟瞿飛打招呼。
“瞿工, 你看我今天畫什麼?”
瞿飛喝著豆漿,聽完愣了愣。
“啊, 你畫什麼……”他抓了抓頭髮, 忽然想起來似的, 拍上易興邦的肩膀,“你之前算的樁基受力呢, 拿給他。誒, 錢旭陽,你就按烏雀山大橋那種穿山橋座設計方法, 畫一畫環形匝道基樁施工圖。”
這要求對於二建設計師來說,算是刁難了。
他們這群只用畫海平面以上建築部分設計圖的人, 哪怕畫了海平面以下的施工圖,工程隊也不敢用。
畫了也白畫。
然而, 錢旭陽竟然沒有反駁, 更沒有推脫。
他視線熾熱的看向易興邦,似乎在無聲催促這位精於測算的易工拿出資料, 好趕快畫圖。
瞿飛覺得奇怪,一直盯著錢旭陽的動作。
他從錢旭陽進組後, 擺明了為難錢旭陽的態度, 錢旭陽不可能不清楚。
可這傢伙昨天都累到暈倒了, 竟然沒有趁此機會偷奸耍滑,還乖乖的拿了資料,坐回電腦前,認認真真畫起海底基樁施工圖來。
沒有在重壓下爆發的錢旭陽, 匪夷所思,值得觀察。
瞿飛不放心的站在錢旭陽身後,盯著他每一根勾出的線條,看著他認真的態度,終於確定了——
這傢伙不是在裝腔作勢。
竟然真的很努力。
瞿飛殘存那一絲想挑點兒錯漏,打壓一下錢旭陽的心思,都因為錢旭陽的愛崗敬業,失去了下手的機會了。
終於,瞿飛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反手拖起易興邦,逮他出門進行私下勾兌。
臨時辦公室外的走廊空無一人。
他挑起眉梢,問:“錢旭陽吃錯藥了?”
易興邦瞥了室內端坐在電腦前的錢旭陽一眼,低聲說:“我聽醫生說,律工昨天去輸了液,就錢旭陽在醫務室剛醒,他們聊了聊。”
當然,醫生只負責治療病人,不負責探聽訊息。
所以,易興邦也不知道,律風和錢旭陽到底聊了什麼。
就這麼一句話,瞿飛能心有靈犀的把前因後果都補完。
律風輸液特不靠譜,甚至想依賴一身正氣扛過去,要不是他摁著人去醫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