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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去後山打了野兔, 拾柴點火,烤得焦香四溢。
他的手藝好, 白亦真一直知道, 不由嚥了咽口水, 不著痕跡的坐近,一雙眼睛恨不得沾在野兔身上。
沈夢抽空瞟了他一眼, 面無表情,可那彷彿封印著兇獸的冷眼, 卻土崩瓦解,驀地劃過一絲笑意, 稍縱即逝。
野兔烤好了, 沈夢撕開分了一半給白亦真。
他本想刁難於他,可看白亦真一臉望眼欲穿之色,難聽的話最終也沒說出來。
白亦真現在則是破罐子破摔, 臉皮老厚, 對沈夢眼中的嘲諷, 絲毫不在意,伸手接過, 低頭便啃。浮世萬千,吾愛有三,一為朝, 二為暮,三為吃,唯美食不可負。
他想通了, 想的清楚明白,不管怎麼樣,不管他倆誰對誰錯,誰欠誰。
也不管沈夢怎麼想他,恨也罷,愛也罷,最終都捱不過十日了。
十日後,倆人只會一別兩寬,天各一方,再也不會有交集。自己不期而來,最終抽身而去,一切皆不由己。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他跟沈夢,從一開始就看不到結局。
人生七苦,愛別離,求不得,於他而言,也只當是夢中歷了一場劫。
夢一醒,一醉方休之後,重頭來過。
即然如此,不如把這最後十日,當成人生歷練沿途的風景,不管盡頭是喜是悲,活好在當下才是他該做的。
兩人吃飽,白亦真還沒擦嘴,沈夢就站了起來,開始安排事了:“去對面山上砍竹子。”
白亦真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坐著沒動。
“看什麼看,叫你去砍竹子。”沈夢惡聲惡語道。
白亦真依舊沒動,摸了摸肚子,回嘴道:“飯後休息不行?”
“嗤。”沈夢冷笑一聲,低頭俯視著他:“這裡可不像雲霧峰,天黑得早,早晚溫差大,山間蚊蟲鼠蟻多,您要今晚想露宿,徒兒賤體倒也無所謂,不知您老這尊貴的身體,可受得住?”
白亦真一愣,環境這麼惡劣的?掙扎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了。
抽出仙劍,準備去對面山頭,可一回頭,沈夢卻坐下了,這下白亦真立馬不幹了,問道:“你不去?讓為師一個人去?”
沈夢冷笑:“不然呢?竹屋誰燒的?”
算你丫狠!
白亦真啞口無言,也不與他爭,只當飯後運動助消化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提著劍去了對面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