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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朕覺得他鬆了心防,能靠近的時候,他又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讓朕瞬間清醒。”
這三年來,他和沈君兆始終是兜兜轉轉的狀態。
他剛回來時,沈君兆疏遠他,冷待他,漠視他,但雍理是何人?他早就習慣了他的小脾氣,只當自己出去久了,惹他生氣,千好萬好的哄,賠罪的法子不知想了多少。
直到沈君兆冷冰冰地拒絕他,同他殘忍地劃清界限,雍理才涼了一腔熱血。
當時子難與他找到一些妍族人,因這些孩子被從小用藥,受盡威逼恐嚇,被調|教得毫無尊嚴廉恥,只當自己是個玩物。雍理起初想著放他們自由,讓他們開始新的生活,卻發現他們陸陸續續又淪為玩物,活得更加悽慘。
雍理那時剛和沈君兆徹底撕破臉,又被朝上大臣催選秀催得心煩意亂,索性把人帶回宮。
大臣們鬧得更瘋了,雍理卻只盯著沈君兆。
然而他年輕的首輔大臣無動於衷。
他納妃收人,沈君兆不在乎。
他‘寵幸’旁人,沈君兆無所謂。
他把他們的誓言拋之腦後,沈君兆卻像是鬆了口氣,得到了解脫。
當時雍理恨極了沈君兆。他年少時有多愛他,就有多恨他,整整一年半的功夫,他不曾私下裡同他說過一句話。
再後來……
還是他恬不知恥地在沈君兆的生辰時去找了他。
沈君兆見他了,卻始終保持著分寸和禮度。
他們似乎有了點年少情意,卻沒有那些旖旎緋色。
雍理覺得這樣也好,就這樣也行。
一輩子的君臣。
一輩子的好友。
一輩子的守望。
也可以。
然而在他放下情情愛愛,大刀闊斧推新政,想給天下一個相對平等相對自由時,沈君兆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
世族全部聚到他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彷彿只要雍理一意孤行革新科舉,他們就要反了他。
雍理從小就知道,自己必須立起來,因為他身後無人。
後來他以為沈君兆會成為那個支援他擁戴他信重他的人。
可惜,一回頭。
他還是獨坐高庭,臺下盡是豺狼虎豹。
雍理心裡很不滋味:“如果沈君兆此舉是為了讓朕鬆懈,那他的確是變了。”
子難垂眸道:“那陛下會為了他停止革新科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