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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嚇了一跳,細看竟是桑延年。
“桑大夫?”他奇怪地問,“你怎麼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
“我看見柳神醫正在同人說話,就沒有過來打擾。”桑延年走到光下,“桃花怎麼樣了?”
“不好。”柳弦安實話實說,“她中了毒,性命垂危,大家猜測或許是吃了外頭的野果蘑菇,桑大夫是本地人,可知道這大坎山裡都有什麼常見的毒物?”
“沒有。”桑延年道,“我很少來這裡。”
柳弦安原也沒指望能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東西,便又隨口換了個話題:“桑大夫早上說要學著解毒蠱,怎麼下午卻沒來?”
桑延年垂下眼睛:“哦,我有些累,就回房睡了一覺。”
說這話時,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了一下。桃花是在喝了自己那一碗藥之後,才出事的,當場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明顯是中毒的症狀。桑延年被嚇得魂飛魄散,使勁掐了半天人中,見桃花不掙扎了,便探手戰戰兢兢在她鼻前一試,竟早已沒了氣息,整個人頓覺五雷轟頂,踉踉蹌蹌往門口跌了好幾步,最後乾脆丟下這爛攤子,不管不顧地跑了。
桑延年問:“桃花還能撐幾天?”
“若找不出是什麼毒,頂多十天。”柳弦安道,“若能找出是什麼毒,或許還能救回來,拖得越久,對腦與臟器的傷害就越大。”
桑延年點了點頭,沒再吭氣。
藥是他配的,他自然知道里頭都有什麼,可那無非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清熱散火祛邪,怎麼會如同飲下劇毒呢?桑延年心中惴惴,與柳弦安分開後,他趁著沒人注意,又摸黑溜進了藥房中,依照白天的記憶,藉著微弱燭光一樣一樣看過去,黃連、柴胡、龍膽、青紅根、黑蠁、酒藤……等等!
桑延年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白日裡取藥的時候,黑蠁似乎並沒有被放在這裡,而是在東南角,架得老高,一般人還真摸不到。當時自己直納悶,分明是拿來與龍膽一起配套使用的藥材,為何兩樣會放得離了這般遠。
他憑藉記憶找到白天的那個櫃子,蟻翅、蛇涎、蜈尾鉤、黑……黑蝥?
桑延年揉了揉眼睛,又湊近看了一回,當真是黑蝥。
劇毒之物,和蛇蟲蜈蚣蠍子放在一起的劇毒,是柳弦安用來淬針取蟲用的,他在早上剛剛聽過講,每回只能用最細的針尖迅速一蘸,量稍微多一些,都會令患者半邊身體麻痺,痛苦不堪。
而自己卻當成清熱的黑蠁,讓桃花足足飲了一盅。